商量了一番,最后,一家三口选择去吃物美价廉的达美乐披萨。
等待披萨烘烤制作的时候,左庸慢悠悠道“我出国读研前的公司,问我愿不愿意回去上班。”
孙清娜眸光一闪,落在左庸脸上。说实话,她正想找机会催一催左庸找工作呢。她倒不在意那点儿工资,纯粹是觉得大男人闲在家里不是个事儿。
“你怎么回复?”
“我本来想推掉,慢慢找一个可心的。既然妈妈这里又赔了四万块,我觉得我没什么好挑三拣四了,先去上班了再说。”
孙清娜垂眼按了按太阳穴,哎呀,自己要不要跟他说,不必在意那四万块的损失,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找令自己满意的工作呢?
思绪转了一瞬,孙清娜道“你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左庸感激地握了握孙清娜的手“谢谢你。”
孙清娜没有一本正经问过左庸的资产,她知道他回国之前,收拢投资,把所有的银行账户和股票账户都转到花旗银行。
花旗银行每一笔网上交易费用是249美元。回国之后,左庸的这些美国股票账户就没有动过,一是因为交易费高,二是因为一旦赚钱就需要缴税。
股票账户之外的现金账户和养老金账户里可供提出兑换的钱,兑成人民币后约有两三百万。就上班族而言,他攒得够多了。
如今有车有房,有夫有子的孙清娜,反而从物质狂变成了物尽其用派,消费力大减,对金钱更没有执念。
她在乎的,只有健康与安稳了。
之所以想催促左庸去上班,是觉得左庸大把时间闲着,充满了不安定因素。当然,金钱是健康与安稳的根基,他多挣些她总不会嫌弃的。
2006年春节过后,左庸开始去上班了。
哪知,就他们住的市中心位置而言,这家公司也太偏远了。左庸需要每天早晨5点半起床,6点出门,千里迢迢从徐汇区一路周转,赶到青浦区。
春节过后的上海,早晨异常湿冷严寒。想到左庸每天早晨6天,在天色还灰蒙蒙之际就出门,孙清娜忍不住心虚。左庸对此倒从未有过怨言。
公司是当年的芯片封装测试公司,直属上司是当年给他5000工资的老板,如今翻了近3倍的薪水,即使算上通货膨胀,也算涨薪了。
左庸每天兢兢业业,尽心尽力,老板对他赞赏有加,很快,到了工作一个月后发薪水的日子。
看着卡内新打进来的一万两千元的税后薪水,左庸与孙清娜开起了家庭会议。
“老婆,我需要把工资上缴给你吗?”
孙清娜眨着眼,她从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既然左庸问了,她便煞有介事回“怎么,你不打算上缴给我?”
左庸头一歪“来来来,说得出你银行存款的个位数,我就眼睛一闭把钱上缴给你。”
孙清娜嘴角一咧“哪张银行?”她有张工资卡,有张爸爸给的卡,另有一张左庸给联名卡。
“就你的工资卡吧。”
孙清娜噗嗤笑了,开玩笑,别说个位数了,百位数她也说不准啊。
“别光笑啊,说出来。”
孙清娜摇头。蒙一个实在没意思,只有10的正确率。再说了,她的私房钱已经够多,并不真的在意左庸的工资。
“说不出来?清娜,你看这样可以吗?家里的水、电、煤、网络、保安、保洁、物业等所有费用我来负责缴,你的大小开支均可找我报销,我的工资嘛,就自己留着。当然,你的工资你自己留着。”
孙清娜耸耸肩。她没有异议。维持家庭运转的各种费用,有的按单月缴,有的按双月缴纳,有的按季度付款,有的按年付,五花八门,福蕴的费用,她经常漏缴,以至于,她连信用卡都不敢办,怕漏还。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