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接受。
可立案的时候,不知怎的,突然出现几个拿白条的人,随便写那么几句,各个都成了欠款五百万、八百万的样子,累积起来,竟有三千万之多!如果按比例分那400万?不敢想!
拿合同的投资者们郁闷到无以复加,因为法院回复拿白条的是借款,理当优先还;你们这些手持合同的,是投资理财,理当风险共担。
就这样,法院已判,抓捕的抓捕,入狱的入狱。那些被判了三年、五年的,牢房已经坐满一半,他们这些投资被诈骗的,还没有看到一丝一毫钱财到账的可能性。哪怕是打折到账,也无可能。
有人叹一声晦气,生活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有人为此不得不节衣缩食,老来贫寒,受尽子女责备,最后郁闷而终。
左爸爸在事发的第一年,迅速老去。他为此夜夜睡不着,一想着那么多钱可以随心所欲买多少东西,就心口疼。直到遇到了欧元幼儿园同学悠悠的奶奶,他才渐渐转移了焦点。
与左爸爸婚后相伴几十年的左妈妈对此看在眼力,少年夫妻老来伴,她丝毫不介意悠悠奶奶的存在,相反,她很高兴,悠悠奶奶能平息左爸爸的焦虑与戾气。
左妈妈自己对这投资失败、血本无归的十万块倒是释怀得很快。经历过2007年的大涨之后,她用股市里重新赚来的钱,在记账上,抹平了其中6万块的亏损。换句话说,在投资上,她不过是少赚了六万,没什么了不起。
至于帮小儿子左庸亏损的那4万,她准备……让它去。反正小儿子衣食无忧,那笔钱投之前也问过他的,他又从未因此追责过她。
欧元量完身高,悠悠量。
悠悠瘦瘦的,小小的,只有一米零八。
头发稀疏、微慌,是个我见犹怜的小丫头。
悠悠奶奶牵着悠悠的手,跟孙清娜拉着家常。悠悠奶奶说,有人打电话,说少儿模特公司看上了悠悠,要找悠悠试穿童装,拍照片。
说起这些,悠悠奶奶眼睛直发光,那是穷人看到金子时的发光。
从欧元爷爷那里,孙清娜多少知道点悠悠奶奶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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