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娜只好认栽。
他们之间,是那么快乐。
七年之痒,是不存在的。
不过,生活马上予以“啪啪”打脸了。
似乎……这么说也不恰当。孙清娜的生活是出现了极大的震动,但震源并不是她和左庸之间闹矛盾所致,而是,左庸和他的妈妈之间,崩了!
左庸和左妈妈之间,在孙清娜看来,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俩人都喜欢刨根问底,喜欢追究真相,经常就一个问题展开讨论。问题五花八门,可能与物理有关,可能与化学有关,可能与自然生物有关……
这些抽离于柴米油盐的讨论,在孙清娜看来,是如此地富有诗情画意。
没想到,这样展开罗曼蒂克关系的俩人,崩了。
崩的原由,还得从孙清娜妈妈说起。
孙清娜妈妈带了一个云南小姑娘,强势要给自己儿子说媒。每次她来上海或离开上海,都要兴师动众宴请亲家一家,当然,女婿在,埋单的永远是女婿。
这一次,孙家妈妈王云霞又招朋引伴发英雄帖,左妈妈张口道“我最讨厌去外面餐厅吃饭,吃个饭都吃不自在,服务员在一旁盯着,浑身上下不舒服。”
左庸看她一眼,没吭声。
孙清娜感到些许尴尬,一想到婆婆这人,心直口快,倒也未必有什么言外之意,因此也没往心里去。
时间差不多到了,大家准备出发。王云霞与孙庆南以及云南小姑娘一同从福蕴出发;因为欧元迷上爷爷奶奶家,左庸和孙清娜便与左家父母一同从左家父母家出发。
临出门,左妈妈换上整洁得体的外穿衣服,一边抻衣服一边顺嘴又道“我最不喜欢到外面吃饭了。”
左庸本来好好的,忽然将手中的饮料瓶往餐桌上一掼,什么话也不说,换了鞋子就冲出家门。
孙清娜看得莫名奇妙。
左妈妈到底比孙清娜了解她儿子多一些,她讪讪地道“小庸怕是生气了。”
“为什么?”孙清娜晕头晕脑问了一句。
左妈妈支支吾吾,说不知道,只吩咐孙清娜快去看一看,甭管欧元了,欧元他爷爷骑自行车带过去。
孙清娜只好换了鞋子奔下楼。
下楼,发现左庸气鼓鼓地叉腰站在楼下,正大口唤气呢。
“你怎么啦?”孙清娜含笑问他。
“虚伪!真是太虚伪了!”左庸开口。
孙清娜笑容消失了。虚伪这个词,左庸特别爱说,而孙清娜尤其不爱听。
“谁虚伪?怎么虚伪了?”挑衅一般,孙清娜呛了回去。
“我妈妈!说什么最不爱去饭店吃饭,说什么有服务员盯着不自在,可她分明上周末让欧元不要到她家里来,正是因为她要外出吃午饭!”
孙清娜掩住了口。
是有这么一件事,欧元吵着闹着要去爷爷奶奶家,给爷爷奶奶打电话,爷爷正哈哈哈,奶奶抢过电话,干脆利落地予以拒绝,理由是他们买保健品的公司要请他们去聚餐。
被奶奶拒绝了的欧元,不开心了整整一个上午。
“好啦,妈妈就那么一说而已。她不是也早早换了衣服,做了出门准备了嘛。”孙清娜做和事佬。
“凭什么她想说的时候就说,我不想听的时候就得听?”左庸吼道。
孙清娜茫然何止一点点。
这话问的,很适合她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啊。
可惜,她跟婆婆一直处得还算好,她内心健康正常,无异于离间他们母子关系。
“做股票的时候也是这样,天天都在重复两句话,什么‘烦死了,卖掉的都涨了,买进的跌了’,听得我火冒三丈。她没脑子吗?不涨她卖得掉吗?不跌她又怎么买得进?高兴的事从来不高高兴兴地说;天天话不由衷地说些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