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这么一小点儿散客,也不过是手指缝里漏一点,让他们喝点汤而已。
“一周时间,您可以跟背后的人好好商量。”程恩妮微微一笑,抬脚就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程恩妮回头,“还请刘总转告谢令君一句,让他不要再白费功夫,把钱往水里砸,往水里丢石头多少还能丢个水响。”
说完,程恩妮就直接走了。
刘洪慌得不行,程恩妮还没下楼呢,就先给自己姐夫打电话了,程恩妮听到声音,失笑摇头,也不知道谢令君怎么找的,找了个一窍不通的人来当厂长。
开始装得还挺像样的,但从程恩妮听到他在电话里跟客户谈话起,就知道这个刘洪什么也不懂。
程恩妮回到厂里,给厂里现有的领导班子开了个会,让他们抓紧好产品质量和生产,管控好出货时效和品质,别的都不需要他们过多操心。
开完会后,程恩妮打了几个电话,第二天,刘洪的厂子就迎来了几波检查,先是被派出所的来查,后来又是消防的来查,一天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不过程恩妮有人脉,谢令君也有,很快这些就被谢令君给摆平了,不过是影响了一两天的生产而已,他赔得起。
然后程恩妮在刘洪厂门外搞了个招工会,她看过了,刘洪厂里的缝纫工都是熟工,技艺不错,正好她厂里缺人。
虽然拿的都是计件工资,但程恩妮那里是大的,正儿八经的服装厂,不像现在这个,就路边上的小作坊,底薪也不高,只管饭不管住。
程恩妮厂里管饭管住,听说干满一年就开始给买保险,不说别的福利,光保险这一项,立马就有很多人心动了,悄悄找招工的人打听了情况后,第二天就上程恩妮厂里去报道去了。
制衣人材大量流失,对刘洪厂里的打击是巨大的,不过这里人走,谢令君那边立马就有人补充了进来,急招进来的人比不得之前的那批,但多上阵子班,应该也差不多。
就在谢令君以为程恩妮离开谢茂衍的羽翼,就只会搞点这些小动作的时候,服装厂里出了大事。
程恩妮走后没两天,厂里接了一笔非常大的定单,谈好客户直接下了定金,然后刘洪立马拨了厂里的流动资金,定了大量的布辅料,货出的时候,客户却没有来提货。
刘洪打电话给客户,发现电话打不通,虽然觉得情况不好,但刘洪还是自我安慰,可能是客户太忙,等打得多了,电话突然就变成了空号,这时候刘洪才慌了。
八万块的单,工钱两万八,中间搭进去面辅料的钱就有近三万,还有各种支出,可定金只收了人家一千块。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刘洪姐夫快要气死了,拿着刘洪跟人签的合同只一翻,就发现这合同是无效合同,“人呢,人找着了吗?”
刘洪垂头丧气,因为这些天过于焦虑,吃不下喝不下,人瘦了一大圈,“找了,但是找不到,说是没有这个人。”
按着客户留下的身份资料,地址和电话,都去找了,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找到留的地址去,根本就不是什么服装档口,而是一片民居,查了电话,人也对不上。
也给公安报案了,但公安说了,想要找到人犹如海底捞针,当然公安会全力调查找人,但找到的可能实在太小,他们很可能只能认栽。
“厂里账上还有多少钱?”刘洪姐夫缓了口气,问。
刘洪缩了缩脖子,“没,没钱了。”
这次接了个大单子,刘洪除了把钱投进这单子里,还拿了不少钱去挥霍,现在连厂里职工的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还欠了一批辅料的钱没给。
反正等货一出,回了款账上立马就有钱了,他当这厂长的时候,他姐夫就说了,只要不把厂子搞垮,赚到的钱,一半是他的。
既然一半是他的,那不想怎么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