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晨的哥哥便跑去段晓晨的卧室敲门,可段晓晨死活不出来。
“她不肯出来。您是她老板吧?找她有什么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战战兢兢地问。
“要我向你汇报么?你配么?”孙雅玲的脸色越来越不耐烦,疾言厉色地喝道,“我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哪有空跟你们耗着?快点让段晓晨来见我,我倒要问问她,她凭什么敢不开工。都是你们这帮穷鬼亲戚在这捣乱,让她不开工耽误我赚钱!”
“不是我们的错啊!她没说今天要开工!”那个妇女赶紧解释。
几个亲戚又手忙脚乱地去敲门,段晓晨只是不出来。
其实杜采歌提前就给段晓晨发了微信,说让她配合孙雅玲的表演。
“你,过来。”杜采歌指着一个看上去最年轻的男孩子。
那男孩子脸上的戾气和粉刺一样明显。
但是在孙雅玲的强大气场面前,他把戾气很好地收敛了起来。
不过对杜采歌,他却不大放在眼里。
“干嘛?你就是那个写歌的吧……”
“闭嘴,没人想听你说话。”
那小子一脸不敢相信,“你这么对我说话?”
杜采歌偏头看着保安,“他再开口,就打断他的牙齿。”
保安酷酷地说“几颗?”
杜采歌沉吟片刻,“先打断两颗看看效果吧。”
保安点点头,目光不善地看着那小子。
那小子浑身打了个激灵,想开口又不敢拿自己的牙齿来试探。
“你,去把段晓晨的弟弟叫来。我听说段晓晨的弟弟想找我要钱,你让他来,让他找我要,我想看看他会怎么找我要。”
那小子都快哭了,死活不敢说出他就是段晓晨的弟弟。
倒是他哥哥,在这时候胆子大一点,在旁边说“他就是晓晨的弟弟,他叫……”
杜采歌不耐烦地打断“别跟我说名字,我懒得听。我睡过的女明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难道要我把她们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名字都记住?神经病。”
杜采歌按照之前草草拟定的剧本,自由发挥。
孙雅玲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杜采歌不知为何竟然读懂了她的眼神。
那眼神分明在说“好厉害,本色演出,简直无情碾压我的表演!”
你妹的本色演出……
杜采歌这句话让段晓晨弟弟的身体一僵。
这家伙这时候应该想起来杜采歌的名声了。
会行走的生x器,人形自走播种机器。
这种人,和姐姐肯定就是玩玩而已,自己竟然还想要挟这个人,真是猪油蒙了心。
其实从一进来开始,杜采歌和孙雅玲就是在立人设。
利用这些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娱乐圈里的弯弯道道,只是道听途说得出一些错误结论的情况,充分发挥信息不对称的优势。
树立起一个蛮横骄纵、冷酷强大、认钱不认人的老板形象,和一个阅女无数、拔掉无情的渣男形象(其实杜采歌误会了,他不用树立,一直都是这形象)。
设立起这样的人设后,段晓晨的亲戚们那些趋利避害的本能就会发挥作用,让他们不敢胡搅蛮缠,不敢攀咬上来。
这些人不怕警察,不怕讲道理的人。
在他们的认识中,只要自己不严重触犯法律,警察也不想和他们大动干戈。
然后他们遇到事情就胡搅蛮缠,警察也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而他们这种人,其实最是欺软怕硬,最怕的就是不讲道理、不讲法律的地痞、流氓、有活力的社会组织。
在他们眼中,搞娱乐业的大佬都是和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感谢早期港片留下来的刻板印象和棒子国娱乐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