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样?”那老者第一次正眼看了过来。
随时都可以解蛊毒?
这确定不是在说大话么?
那么多的神医,大病小情的,都见识过,甚至还请过最为顶级的毒师来看,但是无一例外,皆是束手无策。
而今,仅仅是见一面,便是说,这东西,能够解开!
不由得他不信,毕竟这东西,他调查了二十多年,都未曾找到过解法,暂时缓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我能治,施蛊毒者,会死。”楚青摆了摆手,说道。
“价钱就在那张纸张上,若是想好了,可以随时来楼上找我。”
楚青转身便走,留下了身后的一老一少。
老者将手中的清单重新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将之收好,轻叹了一声,“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么?”白小狂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就这么走了。”
“连他也不能治父亲身上的毒么。”白小狂面色上浮现出了一丝失望。
老者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谁知道呢,今后你没事儿的时候,多来来这里,这位神医,是个真正有本事的人。”
“是父亲自己不想治了对么?”白小狂也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转过头来,认真的问道。
“对!”
“为什么?”
“因为施蛊毒之人,是你母亲。”
中年人长叹一声,便是离开了。
若是真的只有一命换一命的话,那么他情愿自己承担!
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
白小狂脸上怔然,想不到,十数载,到今日他才吐真言。
母亲为何要下蛊毒,母亲,是何人?
不是说母亲在他还没开始记事的时候,就离开了么。
楚青正在上楼的脚步一顿,摇了摇头,果然啊,现实永远比书上记载的要狗血。
随后脚步不停的继续向着楼上走去。
这个肥羊,暂时还宰不动。
生死有命,凡事不可强求。
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蛊毒入侵心脉的可能,至少要数年之后吧。
老将军那个土方法,还能够再支撑几年时间。
而且,根本不需要来担心反噬之类的问题。
三日后,白小狂再一次的前来,这一次,倒是有些让楚青大为意外。
因为白小狂将自己需要的那些灵材部的拿来了。
他可是知道无功不受禄的道理。
白小狂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指了指身后一连串的马车,“这是父亲说给您的,哪怕是我们白家,也耗费了三天时间方才集齐呢。”
楚青站在藏经阁的台阶上,静静的感受着楼下。
或许,自己的医术,还真的是不够精湛吧,只能用巫术来破除金线蛊。
沉吟良久,楚青方才轻摇了摇头,这位老将军,还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材料,让自己无法拒绝。
轻轻开口,“这些灵材,我暂且收下了,你父亲的蛊毒,我会再想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