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如村长族长所预计的那样,没隔多久,季怀富季代氏就急匆匆从城里破天荒赶了回来“村长,族长,小艾说,之前有一批东西送到这里来了,那是我们那败家姑娘的,你们看,能不能还给我们。”
村长冷冷一笑“还给你们?那是季长河捐赠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姑娘的?”
族长更是让他们气得吐血“姑娘?你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大方的姑娘了,我只知道你是一儿一女,什么时候多了一姑娘。”
季代氏咬牙切齿“我们家琪娟现在当然是我们季家大姑娘,才不像你们,一口一个丫头,没素质!”
别以为她不懂,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官,明显就是打诨,想讹了这笔钱。
虽然这笔钱是季琪娟送给季小艾的,可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那死丫头忽然变得一毛不拔,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这点钱。
季怀富一听,连忙说道“不是,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琪娟的,她前段时间和我们赌气,就把家里用的东西都送了出来,这不,我们当然要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不是吗?”
族长也是做戏高手,立刻露出愧疚的神情“这还真没办法,因为当初是季长河的名字,我们也以为是他真心实意想替村里人改善环境,就把这些东西都统统分发到村里人手里了,当然,每个人都有,我这里还有名册,要不,你去让他们还给你们?”
其实按照之前的处理方式,应该把这些绸缎点心淘换成等价的粗布布料,更让大家得到实惠。
可季小艾却说不行,如果那样的话,其本质就变了。
本就是捐赠,自然要物尽其用,发挥出最实际的成果。
便让村民们都拿一些回去,每家每户都有一份,这些绸缎也第一时间都让村民们处理了。
有的直接做成了衣服,有的拿去淘换成了别的,反正那段时间,村民们都像是过年一样热闹。
季怀富听见族长这样说,这口气是卡在喉咙上,上不去下不来,难受极了。
他可没脸去挨家挨户讨,这银子只能打水漂了。
季代氏却不领情,依旧不依不饶“我不管,那些绸缎是你派发出去的,当然要你赔!”
族长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这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刷新了他这些年的认知“季怀富,你怎么看?如果你也觉得应该我赔,我赔就是了,只要你一句话!”
季怀富羞愧不已,如果地上有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族长说什么呢,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你还知道你有脸呀!”
听见族长的话,他立刻露出羞愧的神情,然后转过身对着季代氏就是一巴掌“你这个丢人现眼的臭婆娘,敢这样说,我看你是真的不把我们季家放在眼里了,如果再乱说话,我定然会让你知道什么后果!”
季代氏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不是这男人说要她无论如何也要把银子要到手吗?她还没发力,就被打蒙了。
族长目光微闪,笑着应道“你们也别演戏了,如果你们想要,可以问问她,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之后,族长居然把门给关上了。
季怀富季代氏回过头,便看见季琪娟怒气冲冲地从马车上下来,盯着他们阴森森露出狰狞的面孔“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这样没脸没皮,好意思跑回来要,以后,你们别想要一文钱,我季琪娟说到做到,这是你们逼我的!”
然后也不管季怀富夫妻俩如何狡辩,她已经乘着马车绝尘而去。
不能怪季琪娟这样伤心绝望,实在是季小艾的处理方式太让她没面子了。
她好心好意给季家送了值十几两银子的绸缎,居然会被人家嫌弃,送给那些粗俗的村民。
而她的爹娘还会找上门来索取,如果不是季小艾已经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