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试试手感?”
季绍洋故意哇哇大叫又哈哈大笑,惹得季小艾季小兰姐姐也围了上来,轻轻挠着他胳膊痒痒。
整个气氛显得热闹又温馨,他们的笑声也传到了顾三叔家,听着门外的笑声,夫妻俩也相视一笑,这样幸福的日子真好。
第二天一大早,季家孩子们就坐上了季长河的驴车。
昨天就说好了,今天去城里大肆采购,季长河也乐于奉陪,甚至还把季周氏带了出来“老婆子,你就跟着孩子们出去高兴高兴,孩子们想到处逛逛,我可没那份闲心,你也跟他们我也放心些,再说了,过年了,咱们虽然说家里是准备了很多东西,但该买的还是要买吧?”
季周氏并不想跟着去,虽然说快过年了,家里的年货也备了一些,可就他们两个人过年,有什么好准备的?
以前大家子人自然要准备很多,也操心很多,可现在也感受到了这份清净,更觉得这样的日子多好。
每天不用吼几个小兔崽子和那两个糟心的懒媳妇,只管把两个人的饭做好,打扫一下卫生,做点家务就可以悠闲的躺着,完全不像以前那样,要照顾一大家子的吃吃喝喝。
这份清闲的同时也代表着那份冷清和孤独,尤其是临近年关,看着别人家一大家子人吵吵闹闹,其实还是蛮羡慕的。
这种伤害又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呢?
分家时大儿子的打击比三儿子毫无征兆的死了更难以接受。
季怀勇死了后,她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是一种莫名的释怀。
可季怀富的忘恩负义,自私自利就如同在心口狠狠的划了一刀又一刀,血琳琳,曾经一度怀疑她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自从分家后,整整一个月都没出过门,就只是想躲在屋子里隔绝着所有人的眼光,也隔绝着一份内疚,一份后悔,一份深深的忏悔和祈祷。
而那以后她更不爱出去串门子了,甚至连最喜欢的吵架也没了兴趣,躲在屋子里躲避着外界的探究,也躲避着外界的嘲讽。
没办法,这脸打得太疼了,疼得都忘了自己曾经有多嚣张,有多张狂,有多不可一世。
即便几个兔崽子和他们搞好关系,也时不时的来串门子,可她仍然无法放下曾经的芥蒂,曾经的那份耻辱,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对待,不温不热,有问有答,实在答不出来就甩脸子走人,留下一个冷冽的影子。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几个孩子还是一如既往时不时的往屋子里蹿,时不时地找她说话,时不时地来他们家蹭饭吃,一想到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孙子,也就渐渐地放下了所谓的架子,所谓的面子,心安理得的接受着这份迟到的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