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萧然然有些犹豫,他必须让她相信他。
她知道,秦洛是她可以完全相信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说来奇怪,虽然我见他不多,可是我总是梦到他,他,他,”萧然然有些呼吸不稳,她定了定神,继续说,“他做出来的事,比那天还要可怕,我又不能确定,毕竟,醒来一切如常。可是这梦我做了十几年,夜夜吓醒,秦洛,你该记得的。”
秦洛把车子停在路边,沉默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
他当然记得,那段时间,是他刚去她家的时候,他夜里睡不着,害怕的坐在床边。也是像这样握住她的手,那时的他,还不懂。
他只知道,跟着她,一直跟着她。
可她却睡得极不安稳,梦话不停,一会求饶,一会哭泣,直到她惊醒之后,一下蜷曲了身体,抱着他的脚。
他轻轻拍她,“你做噩梦了吗?”
夜光下,那张圆润润的脸上满是水光。
“梦里好可怕。”
他想说,我也是。可他没什么都没说,“我们两个挤在一起睡吧,这样就不害怕了。”
因为他也是,在和秦皎生活的时候,她对他做过太多可怕的事了。
把他溺在水缸里,在他快没气的时候捞出来,反反复复。
拿针扎他,敢哭就扎得更深。
拿鞋底打他,打得他浑身青肿。
后来,她就变了方法,冬天让他穿着单衣在外面跪着,夏天让他泡冷水。
他最怕见到她狰狞的样子,也最怕看到房间的门打开。
直到她的出现,成了照亮他世界的唯一的光,他才知道,原来,有人会用温暖的手拉着他逃出地狱。
有人会对他笑,会保护他,会用比他还小的身体做饭,会活得那样自由自在。还会帮他遮风挡雨。
感觉到肩上的疼意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她了,抱得很紧。
那痛,却让他知道,现在才是真实的,他早已经从那样不堪的过去解脱了。
“其实,我们都一样啊,然然。”
萧然然愣住,慢慢松开了牙齿,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哭了出来。
她想起来了,那时,她夜夜睡不好,如果不是他在,她可能每天都要坐着到天亮,可是他也睡不好啊,有好几次,他也是从梦中惊醒,是她在安慰他。
他和她一样,他们是一样的。
正是这几个字,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她抱着他,放松的任他抱着。
他试着亲吻她,先是额头鼻尖,再到唇角,察觉到她不再像昨晚那样抗拒,他把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细细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