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道沟壑,方汀以其敏感的直觉,可以明确无误地感到他心不在此,然而却够无法解释他为何要把自己和他困在这个酒店的房间。
毕竟,如果真的这么无聊且有足够的自由的话,外面天气这么好,开上跑车带着靓妹去外面兜风不好吗?
“你想什么呢?”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眼神撞见方汀盯着自己的目光,突然一怔。
“啊,没,没什么。”方汀连忙解释,边转头看向窗外。
“这鸟叫声真是好听啊!很清脆。婉转。悦耳。”方汀转移着话题。
“你不会好色到这个地步吧,我已经在你面前了,还相思的五迷三道的。”他戏虐地说道。
“你为何如此自信,这盲目让寡人深深折服。”方汀不屑一顾地回答。
“怎么样,刚刚的深情表白,有被电到吗?”他继续厚颜无耻地说。
“嗯,电的脑回路都错乱了。写不出好戏稿酬不退哈,跟你们先说清楚。”方汀回答着,边对着电脑苦苦思索。关于邝无辰,她刚刚的思考,完全打乱了自己正在创作的思绪。
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人甘愿被困在一个酒店房间里,并且坚持不懈地说着假话喝开完全没有营养的玩笑呢?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邝无辰突然问道,像是被刚刚方汀的问题唤醒了好奇。
“我啊,男的,活的。”方汀不假思索的说道。
“要求太高了。”邝无辰感叹。
“你说什么?”方汀大吃一惊。
“说你要求太高啊。”邝无辰继续重复。
“那,要不,死的也行?”她瞪大了眼睛望向他。
“哈哈哈,还是太高。”他淡淡地说道。
“你有毛病吧。”方汀觉得没劲了,不像再听他抬杠。
“我说真的。你以为男的,活的,那么好找吗?”他幽幽地说道。
“有多难啊?”方汀苦笑道。
“呐,首先啊,男的,这一点就很难!”他一本正经地说。
方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露出怀疑的眼神。
“你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说自己不是男人的意思。”他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说,做一个真正的男人,是要具备资本和条件的。有尊严的男人,并不多。而且,你又要活的,多数人呢,在参加工作那一年,已经开始杀死自己了。活的?enn,哪那么多。”他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