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十个，很少吗？”雨薇问道，又回到了那个话题。

“嗯，好像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我们的潜意识，每秒大概有四百万个脉冲，这些都是我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大脑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啊，我们自认为，自己在做的决定，实际上，都已经是注定的。并不受那四十个什么玩意儿控制。”方汀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雨薇陷入沉思。

实际上，无聊方汀说什么，她都会很认真地聆听，顺便陷入沉思。对于雨薇来说，与其弄懂方汀说什么，她更需要的，似乎是在一个安全的人面前发呆。

不知不觉，这些年来，她们已经花了大量时间相处，与其说是朋友，她们之间倒更像是家人。

“对啊，所以我们自认为的自己做的决定，实际上，已经是大脑的算不到我们自己真的做什么决定。”方汀说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在雨薇家里那个熟悉的沙发上，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雨薇有些疲倦的脸上展现出了昏昏欲睡的神情，她的精力总像是比多数人要少很多，很多时候，方汀聊的眼睛越发炯炯有神，而再看一眼雨薇，已经半梦半醒之间了。

“既然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我都不想洗杯子了呢。”雨薇笑着说道。

方汀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雨薇时常有这种冷幽默，出其不意地，令人忍俊不禁。

然而这些自己曾经习惯了的下午，竟然变成了已然逝去的东西。

雨薇离开了自己的生活，方汀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也跟着走了一半。

客厅的一角，是一个小小的护栏，里面住着vivian 几天前送给自己的一只小香猪。

“这个小香猪啊，是珍奇品种，永远长不大的哦！”vivian那天抱着小猪对方汀说道。

“喔？真的吗？”方汀将信将疑，伸出手，小心翼翼接过小猪，“它好圆啊！”

“不是这种猪好圆，是只有它圆，为了送给你最圆的，我挑了好久，还和一个大bitch 吵了起来，才争抢到的呢。”vivian得意的说。

实际上，vivian很多时候说话的逻辑都令方汀感到惊讶，首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拥有一只小猪，再者，她不清楚为什么要争一个最圆的，还要为此和人吵架，不过，既然对方这么默默在背后为自己付出，真诚的几乎令人感动，她无法拒绝，只得乖乖收下了这只最圆的小猪，并且配了五颜六色的围栏给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