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怎样都说是他说了算。
“不同?”李瑞清笑,“那就不同。反正有许家上下百口人给我陪葬,倒也算不得亏。”
托起茶盏,他嚅饮一口,又道“我记得,许老爷府上只有一子,还未成年。”
许布宣听着,气得发抖“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李瑞清微笑,“在看见你布置的弓弩后,顺手捉他来玩玩罢了。”
许布宣眼前一黑,差点没有咽下一口气。
捉来玩玩?他竟这样快的动作,就寻到了问渠!
合掌,默默站在屋中,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一个侍从忽然凭空冒了出来。
他的手上抱着一个孩子。软软的,看上去像是已经睡着了。
“我手上有不少玩意儿。”瞧见许布宣面上的恐慌,李瑞清仍旧噙着淡淡笑容,“多得是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你想要做什么?”许布宣彻底慌乱,失了阵脚。哪怕前头再做下准备,当真正要面临生死的时候,没有人能够坦然。
“当然是要活命。”李瑞清道,“许老爷不会觉得,我这个左相,是白白捡来的罢?”
凡是高位者,何人手上不染血腥?哪怕是李瑞清,也不能幸免。
既然许布宣已经对他刀剑相向,那他岂有任人宰割的道理?
人为刀俎,李澈不为鱼肉。
许布宣看着石流怀中,许问渠安静的小脸,瘫坐于椅中,轻轻叹了口气。
“你想要什么?”他问。
他不会傻到以为李瑞清真的是用他唯一的宝贝儿子来活命的。
有抓住他儿子的功夫,就是几个左相,也该离开了。
他之所以留在这里,仅仅只是为了和自己谈条件。而这个条件,想来不会太简单。
“那就要看,贵公子究竟值什么价。”李瑞清道,“这价格不满意,我可卖给阎王了。”
风向,转瞬变化,眨眼李瑞清就占据了上风。一旁司寇黎还没能从自己和左相皇帝行了一路的震惊中走出来,就瞧见李瑞清同许布宣已经达成了协议。
方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忽然之间谈笑晏晏,不像是对手,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虽说话里仍旧有刀枪剑影,但终究是没了方才那种危机和压迫感。
无需战一场就化解这场纠纷,原本应当见血的场面化作玉帛,这是不是也太儿戏了些?
司寇黎拭汗。原来这就是官场么?好可怕,父亲说得对,自家的位置,还是让大哥继承比较好,而自己,就天涯海北走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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