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么?”李瑞清非但没有配合赵向零缓和气氛,反倒愈发严肃。
赵向零心中不详预感越甚,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要说危险,她和李瑞清都已经脱离了赵瞬的掌控。要是现在回南国,赵瞬也奈何不了他们。
要说陷阱她和瑞清见过的陷阱大大小小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几时这样沉重?
赵向零本想寻个欢快的说法将这话题混过去,可望着李瑞清严肃神色,再有说法也收了回去。
敛眉,她正色道“事实上,我哪里有别的选择?”
她当时是南国皇室唯一的嫡系,要是她不上位,她的哥哥,父母,以及她自己,都将会死在最后登上皇位的那个人手中。
她无路可退,也没法任性。
“嗯。”李瑞清抬手,轻轻揽住她。稻草特有的清香也随着他的动作混杂在药香之中,缓缓钻入赵向零鼻中。
这叫她觉得有些困倦。
耳边李瑞清的声音还在低低响起“所以我那时痛恨赵向晚。他的自由,是通过束缚你而得到的。原本该待在皇宫里的人,是他才对。”
赵向零作为女子,登上皇位本就艰难,作为哥哥,赵向晚不但没有帮衬,反而将摊子整个丢给当时才满十岁的赵向零。
他这个哥哥,实在不称职。
朦胧之中,赵向零喃喃道“你别怨哥哥,他其实也是为了我好。”
李瑞清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其实她还是和从前一样,不管如何,都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也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李瑞清闭目,倚在赵向零发端,几近贪婪嗅着轻浅发香,蹭过她的脸。
“向零,若有一天你不会怪我,对不对?”李瑞清轻声问道,似乎是在问她,但更多的却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敛眉,将面上神色尽数掩去,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也没有人能明白,他究竟心中在想些什么。
天色将晚,破旧的稻草屋甚至能看见一角天空,月亮光辉不在,只有一点星星洒落在天边,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
正如南国最尊贵的两个人,也暂时被人遗弃在这简陋的角落,相拥而眠。
因为有李瑞清在身边,赵向零这一觉是近来她睡得最踏实的一觉,直到日上三竿,她才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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