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怡下手不知轻重,还望福老恕罪。”上官君怡口中歉声连连,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愧疚之色。
“是老朽唐突了,深夜擅闯女子寝屋,便是死在刚才那位姑娘手上,也是活该。”福伯说话间,只觉盘旋在体内的灵力气旋依旧不散,又割裂了不少经脉,脸色愈发惨白。
他虽然没能看清叶青莲容貌,但从脸型和性格判断,也知房中之人并非自家小姐,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尚书安排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了。
“小弟弟,福老毕竟是林家之人,若是宫主出关之后发现他被我打伤,姐姐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呢。”上官君怡对着钟文娇声说道,“你能不能帮忙给治一治?”
钟文哪受得了她这般撒娇,连骨头都要酥了,拍了拍胸膛大声道“上官姐姐有命,安敢不从。”
他再次提起福伯瘦小的身躯,回头对林朝风笑了笑道“林兄莫要担忧,这天底下,没有我钟文治不好的病人。”
说罢,他迈开大步,带着福伯往自己房中走去。
关上房门,他让福伯在床榻上躺平“福伯,还请脱去上衣,我好为你施针。”
病人并非上官君怡和冷无霜这样的美女,而是一个干瘦老头,钟文自然没有替他宽衣解带的兴致。
“钟小哥,你真的要替老朽疗伤么?”福伯强撑着脱去上身衣物,“莫非你不知道老朽此来清风山的目的?”
“白天听林兄提了。”钟文淡淡道,“要想在飘花宫的地盘带走宫主姐姐,你做不到。”
“老朽确实是小瞧了飘花宫。”福伯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上官小姐实力远胜于我,且宫中居然还有一位天轮高手。”
“福伯,我很佩服你对林尚书的忠心。”钟文取出金针,插在福伯背上几处要穴,“然而咱们飘花宫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将宫主姐姐推入火坑。”
“萧家权倾朝野,几乎可以和皇室分庭抗礼,若是拒绝这门婚事,只怕会为林家惹来天大的麻烦。”福伯沉声道,“只是小姐一人嫁入萧家,便可保得林家无忧,些许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于你而言,宫主姐姐只是林家的一个女儿,可对我们来说,她却是最最重要的亲人。”钟文摇了摇头道,“我只要她幸福安康,至于林家会不会被萧家打压,与我无关。”
“钟小哥又如何知道,小姐嫁入萧家便是不幸?”福伯问道,“须知萧家少奶奶的位置,会羡煞多少世人。”
“我见过萧问剑,此人绝非良配。”钟文说着,将一颗丹药递到福伯嘴边,“把这个吃了,可以加快伤势恢复。”
“若是因为小姐拒婚,导致林府没落,只怕她心中也会不安。”福伯吞下丹药,多少有些不甘心。
“宫主姐姐可未曾拒婚,她只是在闭关而已。”钟文坏坏地笑道。
“小姐未必会如钟小哥这般自欺欺人。”福伯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道。
“福伯,只怕自欺欺人的是你罢。”钟文面色一沉,“明知任务已经失败了,你莫非指望这三言两语间,便能让我等改变心意么?”
福伯一时语塞,却听钟文接着道“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的手段,若是林尚书当真以孝道相胁,逼迫宫主姐姐嫁给萧问剑,我定会前往帝都,踏平整座林府,教你知道什么叫做家道中落!”
“钟小哥,你的修为还不到天轮,如何能够踏平林府?”
“医师杀人,何须修为?”
这一刻,钟文眼中闪耀着无比锋锐的光芒,犹如神剑出世,睥睨环宇,竟让福伯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惧意。
好一个可怕的少年!
对于这个号称要踏平尚书府的少年,福伯居然不觉得他在夸夸其谈。
钟文眼中的锐气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说起来,您老体内似乎有些顽疾,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