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哥天资惊人,日后成就必定不逊于老头子。”酒尊者最后这一句,却是对着钟文而发,“闲暇之时也可到皇城之中寻我玩耍,只是须要带上美酒才好!”
爽朗的笑声一路远去,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老头好生厉害!
见几位灵尊大佬的惊天大战居然被酒尊者三言两语给调解了,钟文钦佩之余,也不免有些羡慕。
“长潭将军,连轩辕统领都抛弃了你们。”他笑嘻嘻地来到长潭折柳跟前,“你说,我该拿你们如何是好?”
“钟、钟少侠。”长潭折柳口中发苦,面色惨白,“都是误会一场,不知你可否大人大量,解开这禁制手段,我等自当乖乖离开,绝不纠缠飞禽之事。”
“抱歉,我这灵技无法可解,时间一到,效果自会过去。”钟文连连摇头,看向李忆如道,“公主殿下,这几位金甲将军只怕还要几个时辰才能恢复行动,那么多大男人矗在园中,看着太辣眼睛,不如令人扔出府去如何?”
“你、你好狠毒!”长潭折柳面色大变。
他们二十余人俱是天轮高手,哪一个没有赫赫威名,若是被人如乐色一般扔到街上,一动不动地示众几个时辰,那还不威名扫地,从此在帝都之中沦为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
李忆如为人和善,初时有些不忍,但随即想起长潭折柳勾结萧家的所作所为,怒气涌上心头,不由点头道“如此甚好,来人,将折柳将军等人请出府去。”
“公主开恩呐,公主……”伴随着凄厉的哀求之声,长潭折柳和二十余名金甲卫如同雕像一般,纷纷被人搬了出去,狠狠扔在府外大街之上。
“小弟弟,你可算是把金甲卫得罪狠了。”上官君怡娇笑着说道。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钟文毫不在意道,“不足为惧。”
“这位便是飘花宫的钟文钟神医了罢。”李忆如微笑这道,“果然是英雄少年,也难怪明月姐姐总是把你挂在嘴边。”
钟文闻言一愣,转头看向上官明月,“上官小姐,你这样想念我的么?”
“忆如,你胡说什么!”上官明月粉脸通红,玉手轻轻捶了她一下,“我不过是请他来替爹爹治疗,何曾把他挂在嘴边了?”
“小姐,既然钟神医已经赶到,不如现在就请他替家主诊断一番?”风尊者适时替上官明月解围道。
“不错,钟文,你跟我来。”上官明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招呼钟文道,“快去看看爹爹的情况。”
钟文对着白头雕吩咐了一句,便跟在她身后朝着园子后排的房屋走去,一边嘴里絮絮叨叨“这么大老远上门出诊,居然连水都不给喝一口,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啊……”
“少啰嗦!”上官明月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李忆如在一旁听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钟神医,你且安心替上官叔叔诊断,忆如这就让人送些梅子酸汤来。”
听着出云公主轻柔悦耳的嗓音,钟文有种夏天喝了一罐肥宅水的舒爽感,忍不住赞叹道“还是公主有教养,懂得体贴人,不像某些人……”
“你说谁呢?”上官明月杏眼圆睁,对着他怒目而视。
“又没说你,干嘛急着自己对号入座?”钟文坏笑道。
“你……”上官明月气急,胸前的线条急剧起伏,过了一会才娇哼一声道,“算了,本小姐才不和你一般见识。”
李忆如瞪大眼睛,看着一路拌嘴的两人,只觉这样子的上官明月前所未见,不禁感到有些新奇好笑。
风尊者和霍通天等人互相挤眉弄眼,似乎在用意识沟通些难以言喻的事情。
上官君怡看了看钟文,又瞧了瞧上官明月,仿佛意识到些什么,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妥,只是心系兄长安危,一时并未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