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妹哪里话,师父待我恩重如山,照看小师弟,乃是我唐弎分内之事。”唐弎顿了顿,又问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帝都?”
“不用了,大师姐的宝马可以日行千里。”郑玥婷摇了摇头,“普通独角马是追不上的,等钟文医好了齐儿,再让他自己回来罢。”
“那、那好吧。”听郑玥婷拒绝他同行,唐弎眼中隐隐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师兄勿要担忧,我去去就来!”郑玥婷背起弟弟,脚下踩着云中仙步,天轮修为全面爆发,身形迅疾如风,很快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外。
师妹的修为,居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么?
唐弎感受到郑玥婷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不禁目瞪口呆,忽然意识到,从前每日早上一起操演的小师妹和自己早已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他呆呆地凝视着郑玥婷远去的身影,良久无语,一股深深的失落涌上心头。
夕阳西下,天色渐暗。
向来门庭若市的林府如今冷冷清清,再也没有半个客人上门,整座府邸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之中,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层单薄的金装,于美丽之中透出些许孤寂和落寞。
“朝哥,你要去哪儿?”
蹑手蹑脚朝着府外摸去的林朝哥,被自己的二哥抓了个正着,一脸尴尬地回过头来“我、我想去找长孙他们。”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着出门去鬼混!”林朝风看着三弟游移补不定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我……我没鬼混,只是去找长孙打听爹爹的消息。”林朝哥无力地驳斥道。
“长孙无畏那几个,都无公职在身,一个个贪杯好色,整日游手好闲。”林朝风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要说打听个花魁的消息,那的确是百发百中,但说他们能打听到狱中父亲的情况,鬼才相信。”
“你…不许你这样侮辱我的朋友!”林朝哥听他如此蔑视长孙无畏等人,脸涨得通红,大声怒斥道。
“我有说错么?”林朝风并不退让,“如今父亲身陷囹圄,府中已经十分艰难,你还是赶紧回屋里呆着,莫要在出去招惹是非为好。”
“你说谁招惹是非!”林朝哥本就是个公子哥脾气,顿时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你又不是爹爹,凭什么管我,之前也是你让我不要出门,说是担心惹出麻烦,牵连到爹爹,我听了你的话,最终爹爹还不是进了大牢!”
“回去!”林朝风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
“我不回去!”已经撕破脸皮,林朝哥便也不再顾忌,踏着大步朝门外走去。
林朝风望着夺门而出的弟弟,正在犹豫着是否要动用武力将他留下,却见原本已经踏出门槛的林朝哥忽然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似的,整个身体倒着飞了回来,重重砸在院子里的一颗盆栽之中,伴随着“咣”的一声巨响,将装着盆栽的盆子撞得片片碎裂。
“朝哥!”
见一道血线自林朝哥额头上缓缓流下,林朝风大惊失色,吵闹归吵闹,他却也容不得有人对自己的弟弟下如此狠手“什么人?”
“桀桀桀!”
伴随着一阵怪笑之声,数名黑衣大汉自门外闯了进来。
这几人虽然穿着黑色劲装,却并未遮住面容,一个个身形壮硕,皮肤粗糙,眼中露出狠戾之色,望而可知皆是刀头舔血的狠角色。
“阁下何人,胆敢擅闯林府?”林朝风厉声喝道。
“某乃凉山杜凯,最近咱们山上闹饥荒,弟兄们腹内空空,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听闻林尚书掌管帝国户部,想来家中颇有存粮。”凉山匪徒杜凯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还请两位公子可怜可怜咱们,赏口饭吃。”
“哪里来的混蛋,敢打你林爷爷…… ”这是林朝哥已经从盆栽之中爬了出来,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