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老徐娘伸手一指张棒棒,不依不饶到,“那这个乡巴佬又是谁?”
“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红衣姑娘才刚擦干了眼泪,又急得快哭出来了。
“当真不认识?”半老徐娘兀自不信。
“妈妈,梦红对天发誓。”红衣姑娘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赌咒道看,“我与此人没有半点关系,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棒棒浑身一颤,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失望之色。
平心而论,红衣姑娘并没有说谎,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可当真从她口中听见这般撇清关系的决绝话语,却还是令张棒棒失落异常,情难自已。
“秋娘,传闻能在怡春院卖唱的姑娘,都是冰清玉洁的清倌人。”
李华的目光中带着淫邪之色,对着半老徐娘丰腴的身姿上下打量个不停,“如今看来,也是言过其实,暗地里说不定早就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东西给玩烂了。”
“李公子说笑了。”
老鸨秋娘满脸堆笑,不停地对他暗送秋波,“您刚才也听见了,梦红根本就不认得这乡巴佬,定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便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让您见笑了。”
“我不信。”李华哈哈笑着,伸手便要去搂她纤细的腰肢,“你要如何证明?”
“李公子,奴家愿以性命担保,梦红还是完璧之身。”
秋娘腰肢一扭,如同泥鳅一般,不着痕迹地避过了李华的咸猪手,娇笑着道,“您若不信,何不拍下她的初夜,亲自检验一番?”
此言一出,张棒棒与那名唤作“梦红”的红衣姑娘齐齐色变。
所谓的“卖艺不卖身”,不过是世间所有青楼惯用的噱头,一旦有人给出了足够高的价钱,那些“冰清玉洁”的姑娘们自然会放下矜持,为了“爱情”奉献一切。
一想到自己的初夜可能会被李华买走,梦红吓得冷汗直冒,险些哭出声来。
她如何看不出李华对自己并没有多少好感,以他的暴躁性格,若是共度一宵,自己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张棒棒则更是火冒三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向秋娘和李华的目光中,已然带上了一丝寒意。
“开什么玩笑,老子来怡春院,是想要一睹青青姑娘芳容,谁愿意为了这个丑丫头……”
李华正要开口拒绝,目光扫过张棒棒愤怒的神情,忽然心中一动,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秋娘,开个价,老子要替这小妞赎身!”
“李公子此话当真?”
秋娘顿时面露喜色,“咱们怡春院的清倌人个个色艺双绝,才情过人,价格可不便宜呢。”
“你看老子像是差钱的人么?”
李华故作不满道,“实话告诉你,我才看不上这丑丫头,把她买回去不过是图个开心,让她干些粗活,每天再狠狠抽上几鞭子,岂不快哉?”
此言一出,梦红更是面色惨白,娇躯晃个不停,险些就要晕厥过去。
“似梦红姑娘这等娇花般的好女子,本该娶回家去好好疼爱才是。”史小龙忍不住插嘴道,“阁下如此对待她,未免焚琴煮鹤,不知情趣。”
“你又是哪个?”
李华斜乜了他一眼,见是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登时没了顾忌,冷笑一声道,“常某买下来的女人,要打要杀自然随我高兴,你管得着么?”
“此言差矣。”史小龙据理力争道,“当今圣上曾三令五申,男子在家中不得随意虐待女子,阁下莫非是要违抗圣意么?”
“你是说李忆如么?”
不料李华竟然对皇帝直呼其名,“傻小子,消息这么落后,你不是帝都人吧?”
“怎么?”史小龙不解道。
“女皇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