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右手微微用力,将她拽入怀中,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玉臂,在她耳旁轻声低语道,“从今往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么?”
“我、我……”
梵雪柔躺在他宽阔而温暖的怀抱里,脸颊滚烫,浑身酸软,竟是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无法做到,往昔的无尽等待和种种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犹如洪水倾泻,大坝开闸,泪水好似溪流滚滚而下,根本停不下来。
“哇!”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双臂猛地环住夜东风脖颈,将吹弹可破的脸蛋埋在他胸前,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婉转凄美,催人泪下。
“对、对不住。”
夜东风没料到素来温柔娴雅的梵雪柔居然会情绪崩溃,一时间手忙脚乱,茫然无措,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便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个木头,呆瓜!”
良久之后,渐渐平静下来的梵雪柔羞红着脸,水葱般的玉指在夜东风胸口画着圈圈,用轻若蚊蝇的嗓音娇声问道,“已经呆了几万年,怎么又突然开窍了?”
“钟文老弟说得没错,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夜东风双手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动作显得有些笨拙,有些僵硬,嘴里呵呵笑道,“沉浸在过去的悲伤里,不过是一种自我逃避,一种自我标榜,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从前是我太过愚蠢,居然还没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得透彻。”
“钟文?”
梵雪柔闻言一愣,随即嘟了嘟嘴,轻轻哼了一声,似娇似嗔道,“原来我这么多年的苦苦等待,还不及他一句话来得管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