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几乎就要施展能力离开此地。
然而,目光扫过钟乐乐粉嫩可爱的小脸蛋,他的内心却又激烈斗争了起来。
淦!
半晌之后,他突然咬了咬牙,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随后快步冲了上去,打算强行拉着钟文父女离开。
“你说的看守人。”
不料还没等他伸手,钟文忽然抬头看向洞顶,云淡风轻地问道,“该不会就是它吧?”
邢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登时浑身一激灵,脊背阵阵发寒,一颗心已然凉了半截。
只见头顶洞壁的表面,居然有一双眼睛。
瞳孔比脸盆还大的巨眼!
没有眉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唯有一双孤零零的眼睛,如同猛兽注视猎物般死死瞪视着钟文所在的位置。
“‘破壁鬼’巴腾。”
邢苛脸色阴沉,声音不觉有些苦涩。
“破壁鬼?”
钟文微笑着吐槽道,“好奇怪的称呼。”
“此人体质特殊,能够随意游走于任何介质之中,且不会散发出丝毫气息。”
见他还有些不以为然,邢苛连忙道出对方的能力,“正因为他时常躲在别人家墙里搞些情报窥探,偷袭暗算之类的事情,才得了破壁鬼这么个称号。”
“就这?”
不料钟文却是大失所望,“有个锤子用?”
“破壁鬼的实力不容小觑。”
邢苛急道,“况且一旦让他将消息传出去,万一惹得魂老魔回来,可不就麻烦了?”
“放心。”
钟文却已经来到炉子跟前,一边蹲下来细细观察着这件宝物,一边不耐烦地挥手道,“他不会的。”
“哈?”
邢苛一脸懵逼,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巴腾的眼睛,又低头瞅了瞅钟文的背影,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钟文不再理他,而是自顾自对着炉子东摸摸,西敲敲,钻研得不亦乐乎。
而头顶上方的那双眼睛也果真如他所说的那般,仅仅是浮在洞壁上,眼神迷离,一动不动,并未对两人造成丝毫干扰。
“你……”
邢苛若有所悟,突然开口问道,“做了什么?”
“它的眼中所见,耳中所闻,不过是我想让它看见听见的。”
钟文轻描淡写地答道,“所以在这位破壁鬼眼中,如今这密室依旧空无一人。”
“这样也行?”
邢苛瞪大了眼睛,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另外,你似乎有所误解。”
钟文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炉脚,将整个炉子举过头顶,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翘起,慢条斯理道,“我怕的从来都不是魂天帝,而是担心损坏了这件宝物,害得大家无法离开苍岚之虚,如今东西已经到手,是时候让所有人知道,什么重罪之人也好,极恶之人也罢,在老子面前统统都是笑话。”
难以想象的霸道气息自他体内喷涌而出,霎时间笼罩在整座溶洞之间,数不清的裂痕陡然浮现在洞壁之上,疯狂扩散,喀喀作响,就连空间都仿佛要碎裂开来。
望着他那轻蔑而狂放的表情,邢苛心脏猛地一跳,莫名生出种感觉。
这个男人,并没有夸大其词!
……
魂天帝的招式平平无奇,并不能让人感受到如何出众的速度与力量。
可眼睁睁地看着镰刀当头斩落,小屁孩不知为何,却愣是躲不过去。
眼瞅着他就要命丧镰刀之下,荷仙突然身形一闪,毅然决然地挡在了小屁孩跟前,右手五指张开,掌心浮现出一朵冰清玉洁的粉色荷花,夷然不惧地朝着老魔头迎了上去。
“等的就是你。”
魂天帝嘴角微微翘起,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