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杀死眷属的,唯有主宰戒律。”
雪女点了点头,一脸惋惜道,“可惜如今的我已经不是主宰,再也无法凝聚戒律之力,否则……”
“你错了。”
钟文突然开口打断道,“杀死眷属的方法有很多,就譬如说这个。”
说话间,他缓缓举起右臂,手掌莹光闪闪,散发出一股玄奥莫测的气息。
望着这只发光的右手,圆景心头一凛,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
“啪!”
没等反应过来,钟文的右掌已经不偏不斜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
等到众人醒过神来,钟文已经又一次出现在宝座之上,手里握着根香蕉啃得稀里哗啦,仿佛从来未曾挪动过位置一般。
“你、你做了什么!”
圆景面色铁青,眸中满是惊慌与恐惧。
被钟文击中的刹那间,他突然生出种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与灵曦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一般。
这种感觉是真?是幻?
他不敢肯定。
只是直觉告诉他,若是再受一次致命伤,自己真的会死,再也无法被灵曦复活。
“这一招叫作契约之切。”
钟文将香蕉皮随手抛在地上,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能够切断修炼者之间的契约关系,自然也包括主宰对眷属的掌控。”
“也就是说……”
外头的年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现在杀了这家伙,他就真的死了?连光之主宰都没法让他复活?”
“你活干完了?”
钟文并不回答,反而面孔一板,厉声喝问道。
“还、还差一点。”年贺缩了缩脖子。
“那还不赶紧?”
钟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偷懒的?”
“凭啥他们能坐着吃吃喝喝,我就非得在外头干活?”
年贺无奈地缩回了脑袋,嘴里不爽地嘟囔着,“不公平,真特奶奶的不公平!”
若是从外头看,便会发现他正悬立在殿门上方,对着一块崭新的匾额挥毫书写。
此时的匾额之上,已经有一个“夜”字和一个“游”字,从他的笔画来看,接下来要写的,无疑是一个“神”字。
而在他脚下的地面上,一块刻有“素晖宫”三字的匾额已然碎成两半,正静悄悄地躺在那里,看着多少有些凄凉。
“你在做什么?”
眼瞅着最后一竖就要写完,一个冰冷而清脆的女子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年贺循声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曼妙玲珑的白色身影,容色绝丽,秀发如雪,浑身散发着纯净而圣洁的气息,美得令人无法逼视。
这本是一个世所罕见的美人儿,奈何她那白皙的脸蛋上却没有丝毫表情,多少给人一种冷漠和无法亲近的感觉。
“原来是光之主宰。”
作为成名多年的高手,年贺也曾与对方有过数面之缘,故而毫不费力地认出来者正是这座素晖宫的主人,光之主宰灵曦,脸上登时堆满了笑容,“幸会幸会。”
“你在做什么?”
灵曦的眼神愈发冰冷,口中重复着先前的问题。
“如你所见,素晖宫沦陷了。”
面对主宰级别的威压,年贺却是神情自若,回答得从容不迫,“如今这里已经是咱们夜游神的地盘,匾额自然也该换一换了。”
“一派胡言!”
灵曦眼神一凛,周身华光大作,无可匹敌的气势喷涌而出,瞬间笼罩在整座宫殿之上,“只要本座还在,素晖宫便不会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