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看着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沉默,识趣的没有说话。整个屋内只有徐铁匠独自斟酒的声音,钱武变得沉默了,两人久久不语,待徐铁匠喝了一口酒,开口道“你突然找我真的只是为了打造刀剑的事情?”
钱武点点头回道“确实为了这事,要不然也不会前来打扰你的清静!”
徐铁匠又抿了一口酒,这次他的目光看向了李宽,正声道“你要刀剑做什么?”
“暂时无可奉告!”
李宽牢记王槐说的话,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算眼前之人是师傅钱武的好友,李宽也不得不防备,要是以前他肯定如实相告,不过眼下他觉得这个徐铁匠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能与钱武称兄道弟,交情深厚之人,肯定是混迹江湖,后来应该是退下来以打铁为生。
李宽是练武之人,自然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徐铁匠会拳脚功夫,而且功夫不浅,是一位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徐铁匠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宽,没有追根究底,反倒是说道“铸造刀剑的买卖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你们找错了人。”
钱武没有强硬的让他铸造刀剑,反倒是解释道“老徐,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要隐瞒,而是身不由己。当年咱们都是过着刀口上找生活的日子,我也不愿意让你重新出山,然而这件事非你莫属。”
徐铁匠沉默以对,冷静的看着钱武,他的确洗手不干了,眼下以打铁为生挺好的。两人是旧相识没错,也曾在江湖上行走,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但是两人选择的路截然不同,钱武被李渊所救为报恩而投身于官场,徐铁匠则是退出江湖以打铁谋生。
不过他的性格脾气太臭,得罪不少人,生意可以说是惨淡的可怜,勉强维持生计。对此徐铁匠看得很淡,店内的学徒他照样给予工钱,不多也足够他们吃喝用度。
正因如此,这家店铺在整个江陵城来说是最特别的存在,门可罗雀的生意使得店铺维系下去都很艰难,就连店铺名字都没钱挂个牌子,就算如此店内的学徒却从未说过什么。
并且,徐铁匠每年如一日的打铁,要论铸造技术绝对是首屈一指,奈何他的脾气古怪,价格卖得高,很少有人愿意来买他打造的器具。钱武深知好友锻造技术高超,这才主动前来找他,实际上他也明白好不容易退出江湖,又让好友重拾老本行有些对不起,奈何李宽需要他只得厚着脸皮相求。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徐铁匠突兀的追问李宽一声,让他有些愣住了,又接着说道“钱老三是什么脾气性格,我比你更清楚,他一生从不求人,今日为了你愿意求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徐铁匠的质问,李宽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钱武也是犹豫不决,他觉得要是不说对不起老友的信任,要是说了李宽的危险就多了一分,咬咬牙狠下心还是如实相告“他是我的徒弟没错,同时也是当年救我一命那人的孙子。”
徐铁匠上下打量着李宽,惊道“你是楚王李宽?”
李宽呆住了,他是怎么猜到自己身份的,要说祖父李渊的孙子那么多,为何独独猜到是自己?徐铁匠虽说除了打铁,不问江湖事,也不问朝中发生的事情,这些都与之无关。
但是,事情牵扯到钱武,那自然另当别论。当年钱武无缘无故的消失,徐铁匠也曾暗中打探消息,后来还是钱武主动找寻自己告知前因后果,包括钱武在何处都一一说了,徐铁匠自然清楚救下钱武性命的那人是李渊,而他的孙子又在荆州江陵城的只有楚王李宽。
“你想要什么样的刀剑?”
徐铁匠从李宽的表情中断定自己猜的没错,习惯性的追问了一句。李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徐铁匠又再次重复一遍,这才迅速的将自己已经设计好的图稿交给徐铁匠,后者疑惑的接过来一看,大为惊讶,越看越是心惊不已,“这些图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