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个将军,在卧龙省,多少还是有一些薄面。
“就是,兰兄与我多年至交,即使他死,也不会让我死。”关粤卿笑道。
“”
“既然如此,保重!”白默晨拱手作别。
“两位的恩德,关某没齿难忘,保重。”
“有缘再见。”
“保重!”
待兄妹二人走出帐篷,依稀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由相对一笑。
人活着,开心,就好。
晌午,银皑山。
当空的烈阳与漫地的冰雪,分相争艳,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阳,化不了冰。
冰,冻不了阳。
少了白月香与白默晨的白家仙地,这几日倒是冷清了不少。
今日一早,海家公子海雨泉又前来造访。
每月一次,风雨不变。
每一次,都给白月香带来不少的点心、胭脂之类的。
当然,白景明与白影星父子爱好的茶叶,自然也少不了。
为了追求白月香,海家公子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只是,白月香对他始终不来电,每次只要他来,都借故离开。
所以,海雨泉每次来,都只是见了一面,便无下文。
但海雨泉却很执着,即使是匆匆一面,依旧不远万里,年复一年。
饶是白景明,也被他的执着打动,曾不止一次的劝说白月香,只不过收效甚微。
“雨泉,这次小香是真的不在,你怕是要白来一遭了。”
白景明一边说着,一边笑笑的,准备拿起一个精美的盒子。
却不料,海雨泉紧紧的拽住盒子,不肯松手,“今天给白爷爷带的茶叶,可是帝王龙井,每年只产十斤。”
白景明的眼睛忽然亮了些,但又有些无奈,“真的不在,他和默晨下山去了。”
其实,白景明完全可以硬拿过来,只是一个当长辈的,怎么好意思。
“下山?干嘛下山?要去哪儿?”海雨泉急切的连问两句。
“下山游历,到处乱跑,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白景明拉着盒子的手,又使了使劲。
而海雨泉拽着盒子的手,不但不松,反而更用了点力,“白爷爷,您真的不知道吗?”
“我只能告诉你,她此刻在悬月山。”白景明努力挤出一丝苦笑,脸上的肌肉都有些跳动。
“谢了,白爷爷,再见。”海雨泉得到结果,手一松,走了。
而装着帝王龙井的盒子,突然失去一端的力量,猛地被另一端的白景明拽飞。
只见白景明反应极快,一个瞬移,慌忙接住,顺便掂了掂,“一年才十斤,那我这岂不是包了一年?”
“呃,丫头,别怪我,要怪就怪这帝王龙井吧。”
白月香在下山前,曾对外公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把行踪透露给海雨泉,可为了龙井,白景明顾不了那些了。
正午,悬月镇。
为了给丈夫做个像样的墓碑,今天的包子铺,老早就收了摊。
宁静在收拾完后,便风尘仆仆的出门找工匠。
丈夫来的平凡,去得可怜,这死后的归宿,自然不能太寒酸了些。
于是,包子铺里,就剩下万羽辰和雒小琳。
而此刻的万羽辰,正坐在铺子外的矮板凳上。
他就喜欢上了这个矮板凳,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
而且只要坐下,自始至终,不会乱走半步。
就像是一颗算盘珠儿,
你拨一下,他动一下。
你要不拨,他便不动。
正是这样,宁静才敢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