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却睨着虚无缥缈的白源明珠，抿唇。

“天道在算计我？”

她有什么好算计的，难不成天道馋她身子？

——我不知道。

——但应该是看中你的潜力，或者你仔细想想，最近身上出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白源明珠的眼神淡漠，见白却沉思，丝毫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

面对眼前这个成熟稳重的女人，白却心底还是抱着一丝怀疑，如果告诉她自己是异世穿越过来的……

四周还是一片混沌，白源明珠缓缓闭眼，过了两三秒，睁眼喃喃。

白却好奇的看着她，眨眼。

——你在说什么？

——空间变大了。

——什么？为什么变大了？

——这块空间，已经有了生长的趋势。

——你怎么知道的？

白源明珠就那样看着她，半晌叹气，伸手点着她的额头，静静感应。

——你还是算了，精神力太弱。

话罢她收回手。

白却皱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那怎么样才能变强？

一阵沉默。

白源明珠鄙视的转头。

——你以为精神力是大白菜？连修炼都不行，就别想着另辟蹊径。

看着白却一脸咸鱼没有梦想的样子，她皱了皱眉，又补充一句。

——你等着吧，过两天估计就有了。

话罢转身就飘远，白却连忙跟上去。

远远看见，那块石头一动不动的浮在空中，散发着蓝雾，那里面的空间仿佛正不断的压缩，延伸……白却张大了嘴，这也行？

下一秒，眼前没有了那样的景象，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她眼花。

——我看见了

她呆愣的开口。

随后心里一阵欣喜若狂，总感觉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居然见证了空间的生长。

——你看见了什么？

白源明珠瞥了她一眼。

——我看见，那个空间正在衍生……

白却看着眼前什么都没有的石头，默了默。

——不，你看错了。

——如果你说的是，这块石头正在压缩生长，那么你看错了。

——它的内核正在不断扩大，空间体内的能量也变得疏散。但它暂时不会死亡。

白却开始有些思维混乱了。

——你刚刚还说它在长大，怎么长大了内核就松散了？应该怎么解决？

白源明珠默了默，看着她的脸颊。

——它应该，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

白却:→→

——你的意思是？

她感觉额头被人轻轻一点，白源明珠没说话，只是眯眼看着那块石头，突然乍现一丝裂痕。

顿时混沌之地一晃荡，她突的抬头，看见天空有一道破口。

空间停止了衍生，分化出一丝一丝透明的气息，慢慢飘到天空，缝补。

就像人身上的伤口，血小板慢慢结痂一样。

……

很久之后，空间终于停止了缝补。

——空间也有属于它生长的地方，万物离开了自己生活的范围，都会慢慢死去。

——不过，就算你一直待在自己的地方，也会死去。

白却突然听见她这么说。

转身，看着白源明珠，她问道。

——你是谁？

没人回答。

半晌，她感觉自己的灵魂突然被抽出空间。

离开之前隐隐约约听见一声。

我……

我是……

你……

我就是你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