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你……你不舒服吗?”闫三全看袁正华憋的脸红脖子粗,一副喘气都困难的样子,急忙走过来说道“袁先生,你看要不要让袁大姐和袁小姐过来一下?”
“不不不,不需要不需要!”
袁正华尴尬的脸上更加尴尬,一双手摆得就跟狂风中的杨柳枝似的。
转眼的功夫,袁正华正好看到吴运那双燃烧的牛眼了。
吓得他一缩脖子,再也无法淡定地坐下去了。
自从上次在状元坊见到吴运出手,吴运在他的心中就是个十足的恶人形象了。
简直比传说中的李逵还可怕。
吴运还没有说话呢,这袁正华颤巍巍地抹着屁股就站了起来。
然后,然后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嗖嗖地跑下楼去,生怕被逮住了似的。
“公子,我打扰你们谈正事了?”吴运一副懂礼貌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和公子就是闲聊,”刀疤光头总算是找到了化解尴尬的地方,“吴老弟,坐下来一块聊聊,自从上次之后我们好久没坐一起了,改天我请你出去喝花酒,不能拒绝!”
“嘿嘿嘿!”
吴运憨厚得嘿嘿一个挠头微笑,“花酒就算了,改天我请你喝喜酒!”
“喜酒?”
刀疤光头就是一个惊喜,“和哪家的姑娘结婚?什么时候?我一定早早到场!”
“袁红玲,我们年底结婚,到时候刀疤兄切不可推辞,一定要早到!”
或者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又或者说说者本身就是有意。
这话说得,刀疤光头再度不自然来。
他做的事情,他自己清楚。
他可是差点把袁红玲卖到醉红楼的,此刻又如何自然得起来。
书房里的氛围,再度陷入了一片尴尬安静之中。
安静得,甚至可以听到刀疤光头的呼吸声了。
“吴运,你找我有事?”秦驰问道。
“是这样的公子,你要是没什么事吩咐我和阿妹就先回去收拾东西了,顺便再把李阿牛的母亲接过来,可能要晚一会!”吴运的语气很有礼貌,就连他的表情都是那么彬彬到位。
“去吧,早去早回!”
秦驰又把话题转到闫三全这儿,“闫先生,你抓紧时间安排车送他们过去取东西!”
“好的,公子,我这就去办!”
闫三全走的时候,特地跟刀疤光头告了辞,还点头微笑以示礼貌。
一分钟之后,书房里只剩下了秦驰和刀疤两个。
书房里也再次安静了下来,偶尔有轻微的喝茶啜吸声。
刀疤不说话秦驰也不说话,秦驰不说话刀疤又不好意思说话。
“秦公子,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看着一个劲喝茶的秦驰,刀疤光头还是先主动开口说话。
必定,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负荆请罪。
此刻所有人都下去了,正是他负荆请罪的最佳时机,即便低个头也不失面子。
“秦公子,我真没有要杀你的意思,是九头虫误会了!”
“也怪我,那次我们两个人都喝醉了,他喝得几乎是不省人事,结果把我的话直接曲解!”
刀疤光头舔了舔舌头,艰难的语气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刀疤的不是,我刀疤在这里跟秦公子你请罪了,是我遇人不慎交人太浅,我以茶代酒自罚三杯以谢罪!”
“咕噜!”
“咕噜!”
“咕噜!”
这刀疤光头还真不含糊。
那么烫的茶水,他硬是一连喝了三大杯。
估计他的喉咙都已经烫红了,不过他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就好像他真的在谢罪似的。
怎奈形势比人强,他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