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她说话的是怀中的安洁莉娜。
“抱歉。”
在气氛尴尬以前,门被一阵风吹开后便大肆敞开着。
“我们进去吧,里面已经好了。”
她拍了拍安洁莉娜,那只魔鹰便消失在了怀中,露易莎和小白一同走进房中内室。
一进屋便有各种气味窜入鼻腔,血气、天然草药味、药渣味,以及金露草的芳香。图雅正蒙着双眼躺在床上,琳歇则坐在床边希黎的对面,双手掩面,不断地抽泣,泪水浸湿了眼前的布匹,但她却丝毫不在意。
“还是,谢谢您…呜…”
“都说了不要谢了,有谢的工夫还不如早点回去料理后世!我会让人写信给伊莎兰,所以别在我房里哭哭啼啼的,惹人讨厌。”
“是,我这就走…”
“等等。”
希黎伸出手指了指外面的书桌,一张薄薄的纸张便从文件堆里飞了出来,来到了琳歇的手上。
“现在的接引人我准备让她走人了,看你还算不错,怎么样?这样包吃包住又有钱的清闲活儿,外面可多得是人想来。”
“来到这里工作的话,生活会轻松很多,而且也可以经常看到图雅了。”
露易莎补充道。
“我…”
琳歇抓着聘请函的双手止不住颤抖。
“太好了,妈咪,如果能常常见面,真的再好不过了,不过,最后决定权还是要交给妈咪哦。”
图雅从床上坐起身。
“好了,你们都走吧,这孩子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只是身体还比较虚弱,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希黎挥着手驱赶道。
四人走到房门前,露易莎有些犹豫,她为这对母女摘下蒙着眼的布条,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道。
“你们先去车里等我吧,我还有些事情,很快回来。”
…
“你这张嘴巴为什么总是不饶人呢,明明刚才做的是好事。”
露易莎重新走进内室,看到希黎正收拾着刚才的狼藉,她向来不喜欢利用魔法或是来自血族的血咒料理生活,亲手去做,也能打磨打磨这无聊的时光。
“不知道怎么应付,左一句谢谢右一句感念大恩的,都是些没用的废话…你特意折回来,就为了说这些的话,我已经知道了。”
“不是,怎么说呢,以后我会常来的。”
“哦,来看那个孩子的话,我会和人说不要拦你。”
“不。”
露易莎摇了摇头。
“我会常来看你的。”
“你…”
希黎睁大了双眼,那只空洞的、仿佛能将一切都吸入的眼睛,却并没有显得狰狞。
她心中有疑问,比如那些“你不恨我了吗”之类的,连自己都觉得无聊的问题,此刻很想问出口。
只是她不能保证在问出口后,露易莎会突然改变主意。
最后,千言万语只得化成了一句。
“好,我等着你。”
…
几日后。
琳歇准备回一趟奥提克,将丈夫的骨灰埋葬于墓园,令其回归故土,并做最后的告别,在走前,露易莎和小白来为其送行。
琳歇的眼眶仍然是红肿着,但眼神中已经可以看出她的坚定。
“妈咪,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图雅将皮箱拎到屋外,放在了马车上,今天的她长发被精心打理过,看起来很是柔顺,头上绑了两个细细的麻花辫,一直延续到后脑勺,由一支美丽的蝴蝶发卡所固定着。
“这次回来,你们就要去黑失黛了吧。”
“嗯,多亏了你,大姐姐。”
图雅抬起头,对二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是属于这个年纪应该有的,贯彻了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