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说给谁听,他看着看着,心中禁不住一酸。
“赤苏,有酒吗?”
“有!”赤苏豪迈地喝道,他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圆鼓鼓的酒壶,一扬手便将它抛给了玄英。
陆玄英没有言语,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他只是撩起衣袍,干脆地坐在了赤苏的身旁,二人碰了碰酒壶,一人一口地对饮着。
夜空无云,头顶的星光映照在阴冷的水井之中,荡漾出一道熟悉的身影,赤苏看着看着不觉有些痴了,他又喝醉了,但是现在却没有哪个人敢来调戏自己了。
“玄英,我是不是很傻?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也无法再爱了……这是我最喜欢的萦风酒,真想与她大醉一场啊!”
“冥河里找不到耀舞的魂魄,她已经魂飞魄散了。”陆玄英很明白赤苏此刻的心情,人在的时候没有珍惜,人走了已经悔之晚矣,他劝说过多次,却没有什么用。
这个男人已经将所有压抑的情感全部转嫁到耀舞的身上,有事忙的时候不觉得,无事的时候却常常自责得无法自拔,后悔自己最后没有拉她一把,后悔自己没有说过一句贴心的话,原来他们都是痴情之人啊!
“陪我喝酒!”赤苏的怀里又出现了两个酒壶,夜色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风一吹,似淡非淡,他嘀嘀咕咕地念叨着耀舞的旧事,一会儿骂一会儿赞,没有人应答,他却十分地满足,这一道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迈过,他不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却有点着急了。
“入画,醒醒!”南耀舞的一缕残魂早就闻到了酒香,那个家伙居然又喝醉了。
“醒着呢!不必理睬!”秦入画睁开了双眼,因为这些小动静,她一样没有睡着,只是灵海之中的那一缕小火苗又开始摇摆不定了。
“赤苏怎么还是如此颓废?这样下去,他的修行岂不是卡在情关了?”南耀舞失神地喃喃自语道,“当年南家为了赤家的一个承诺,安排我进入了灵犀战队,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主动勾引赤苏,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眼里只有入画你,可是后来,我看到了他的优秀,也看到了你与玄英的恩爱,我想,也许他会喜欢我的……”
“耀舞,你的爱也许在他人看来过于豪放,但是对于赤苏而言却是药到病除,他喜欢新鲜感,又没有多少恋爱的经验,他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所以爱上你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你会用自爆的方式结束一切。”秦入画瞅了瞅窗外的某个角落,那里的人也一样沉浸在痛苦之中。
“我也不想啊,只是当时不那样做,整个战队都会被银豹大魔神击杀殆尽的。”南耀舞自豪地辨解道,她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的那番举动堪称英勇。
“好好好!你伟大!你英雄!”秦入画牵动着灵海的波浪,轻轻地抚了抚微弱的小火苗道,“睡觉!反正你也不想以现在这个样子见他!”
“那倒也是!可是……”南耀舞看着呼呼大睡的入画,再想说些什么,却没有人愿意再听了。
……
几天之后,天画者决选正式在濯缨水阁举行,天院上一次挑中的百位天画者因为战争的原因,已经失去了二十多位,注灵师协会又从最强的二十支天院战队中增补了十几位擅战的注灵师,不由得让人感慨世事之变迁。
主持天画者决选的八部管监依旧是元鼎大人,他一眼扫过了每一位候选人的面庞,心中不由得暗自夸赞了一句“年轻”,天画者是仙界最优秀的注灵师,阁中人才个个英气十足,而且全是从战场上归来的勇士,真希望这一次选出的天画者都能顺利地通过神域之门。
“各位,天画者决选正式开始,这一次考核没有任何命题,谁在一个月时间之内画出的灵图又快又多又好,谁就将成为天院的天画者,毕竟在战场之上,谁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