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还治什么治,不治了,反正是将死的人了,积攒些钱给弟弟娶媳妇吧!
想法是好,多少年过去了,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两个孩子都没有成家。儿子22岁了,没有人来说媒,常年在外打工也不回来。女儿26岁了,只要男方打听到家里有位瘫痪在床的娘,就再也没有音讯了。
杜翠君也有喜欢的人,是一位中学老师。多次的暗送秋波,可是人家装作没看见。为这事,她不知自己单独时流过多少次眼泪。
她给爸爸说,就是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也得要自己的妈妈!
七八个人把杜翠君母亲抬来的时候,阴京蕊正好洗过手,走进门诊部。
他让乡人把病人放在诊疗床上,然后把椅子搬到床边,静心为其把脉。
“脉沉迟,”几分钟后,诊脉出了结果。
他让杜翠君把脉诊数据记录在大本子上,然后又去看眼睑“内眦白。”老人家张嘴后,他又仔细观察了舌苔“舌质淡,苔白,根部形瘦且有齿痕。”
他让杜翠君脱去妈妈的袜子,然后用压舌板垂直在腿板下滑了一下,妈妈的腿立时微微动了一下。另外一只脚用相同的方法,腿也是微微的颤了一下“划跖试验阳性。”
阴京蕊抬起病人的右腿呈45度角,然后轻轻逐渐往上加力,直到老人家的脸呈现扭曲的疼痛状,他才把腿松开放回原处“抬腿拉伸试验阳性。“
在众人的帮助下,把病人翻了个身,当年被石头杠腰的地方明显有了弯曲,三指按上去,明显的压痛感。
阴京蕊坐回原地“综合考量,有治疗价值,也有治愈的希望,要积极配合。”
杜翠君坐在了他的对面“只要有希望,我绝对配合。”
阴京蕊开出了处方重炙关元,足三里,压痛点,每天两次,每次两小时。
高万生与张安平共同去准备了。
阴京蕊看着杜翠君“当年只是脊柱受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目前已经变形。我们温通经脉,逐渐让经络通畅,你每天坚持为妈妈做两次康复理疗,就是在她脊柱侧弯的一方侧身用手压住,然后搬动她的大腿,向头部运动,逐渐由弱到强,这样有助她的脊柱恢复原样。”
“谢谢你,阴老师,”杜翠君看着他。
“谢什么,缘分,缘分让我们大家相识,并在一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