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不解“你为何如此肯定?”
华于江道“你自己想,一个国君,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异国人在本国获得如此大的权力和如此高的地位?这不就是相当于在身边养了一头狼吗?还是一头不知道何时就会吃掉自己的狼。
“能坐到如此高的位置的人,必定是宋国人。而且高官都是贵族世家世袭,祖辈世世代代都在本国。用人不用疑,内部核心官员都只能是自己人。这一条虽没有明确的被人标出来,却早已经是六国国君用人的共识了。”
花想容道“我又不曾当官,我又怎知你们六国用人的规矩?”
华于江道“那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花想容“……”
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无心和华于江争什么。他明确告诉花想容这个想法不可能,这个叛徒不会是被齐国安插进来的,那就只能是华于江说的那种情况了。
是被收买的。
但他能做那么多了不得的事,把军事布防图传递给齐国,阻挠援军,暗杀首席将军,肯定不会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啊。齐国能给他什么东西,让他干出叛国这种事来呢?
让他叛国,不也相当于让他失去一切吗?那就是说,这个人愿意失去一切,只是为了齐国收买他时说的什么条件,亦或是什么东西?
收买……
花想容想到什么,又问道“你怎么知道宋国有叛徒?你也是听说的吗?”
华于江嘲讽道“听说?听谁说?我身在蓟都,宋国离我如此之远。更何况这场战争都已经过去三十几年了,早已沉沙,少有人提起,我能听谁说?”
花想容又不解,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有记载?哪里记载,可否给我一看?”
华于江嗤笑“没有什么地方有记载,就算是六国均有些许文策记了有关齐宋之战的事,那记得也不过是战争进程与两军交战的概况罢了。
花想容又问“那你是如何知道有叛徒的?”
华于江皱眉“我自然是从战争进程与齐宋交战的用兵之法上催测出来的。”
花想容“……那你可真厉害。”
华于江不满,道“你还不信吗?”
花想容道“没有不信,我是在佩服你。”
她说得真诚,可他根本不相信。
华于江用兵也当得上一绝,六国公子中,论勇武没有比他更甚的人。他对军事上那点事了如指掌,推测出一个叛徒到还真难不住他。
华于江反问道“听你说话,你好像也是知道有叛徒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花想容道“听说。”
“听说?”华于江反问,“这种事你能听谁说?”
花想容神情复杂,道“据说齐国攻破元安当天,这个叛徒被发现了,宋国国君在大殿里亲手将他斩杀。你不知道吗?”
华于江笑了,道“还有这种事?我还真没听说过。”
花想容道“你没听说过当然正常,这件事是三十年前在元安闹得沸沸扬扬,那时候我们都没出生,你还身在燕国,当然没听说过。”
华于江挑眉,问道“哦?是吗?”
她反问“不然呢?燕世子有何高见?”
华于江道“那我问你,你可听说了这个叛徒是谁?”
花想容道“……不知道。”
华于江道“既然能被传说,却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也信?”
花想容问道“为何不能信?”
华于江道“是你把这件事看得太过简单了吗?叛徒泄露,泄露给谁?给宋国国君,然后宋国国君亲手杀了他,传了出去,却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这是你听说的?你是多没脑子才会相信这种话?”
花想容“……”
萧子让是这样和她说的,她相信萧子让不会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