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覃叔的人接过药方,看了几眼,竟在上面见着了不少自己刚刚才写过的药材,忍不住问道“小姐啊,你要这些药做什么?”
文渐笑着道“有一个朋友受了伤,可能受了累,我先抓好药准备好,没准她回来了用得着。”
覃叔听了,看着药方道“还真是巧了,我刚才就接诊了一个姑娘,也是受伤受累受寒,脉上已是将死之召,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不过小姐,这药方里很多药材,极其珍贵,咱们这里都是没有的。”
文渐皱眉,问道“覃叔你说什么?”
覃叔重复道“我说,这里很多药材,咱们这里都是没有的。小姐你常年在回春先生身边,自然是很多奇药都不缺,但这儿不比……”
“我不是问这个,”文渐打断他的话,道,“我问的是,您刚才说,您接诊了一个姑娘?”
覃叔不知道她问什么,只道“没错。”
文渐又问道“大概多大年纪,穿什么样的衣服?”
覃叔想了想,才道“十六岁这样,衣服……”
他看诊又不注意这些,一时被问起来,倒还真把他难住了。
“墨白色。”文渐接话道,“是吗?”
“对!”覃叔道,“应该是。”
“遭了。”文渐心道不好,又问道,“她走了多长时间了?”
覃叔笑道“很巧,他们刚走,小姐你就来了。”
文渐赶紧跑了出去,见她急急忙忙跑出去,猜想是和方才那个女子有关,冲着文渐的背影又喊道“小姐错了,是右边!”
没一会儿,又看见文渐从回春堂跑过,应该是听了覃叔的话。
她心中很急,也没去想为什么覃叔说的是“他们”,而不是“她”。
她必须要快些找到花想容,否则就不妙了。
柳争牵着马走在路上,又迷惑了。
虽然他想找阿容口中这个朋友,但是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去找。
营丘那么大,他又不知道她朋友是谁,身在何处,他怎么找?
他抬头,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阿容,眼中的神色又暗淡了。
花了九年才找到她,他肯定不会让她就这样没了。
两个时辰……
他心中很难受,牵着马又要走。
可他才刚刚抬眸,就看见了站在他前方的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