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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珍话音刚落,就见她表哥曾信朗目光灼灼的看向她,沈月珍不由得有些羞涩,低垂着头,轻声问道,“表哥,我说的不对吗?”
曾信朗的目光紧紧缠绕在沈月珍身上,连远处的曾文都有些没眼看,一旁的灵儿还在旁敲侧击地说道,“哎呀,有些人就是喜欢说大话,这不,马上就被打脸了!”
灵儿洋洋得意的表情让曾文恨得牙痒痒,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得远远的望着两人的互动。
院落里一男一女站在花丛中,郎才女貌,恍若一对璧人,这情景任谁看了都觉得二人般配的紧。
灵儿心里既替她家小姐高兴,又觉得有些惋惜,小姐这么优秀,以后肯定还会碰到更优秀的男子,到时候要怎么选啊?还不得挑花眼。
灵儿内心的纠结沈月珍并不知道,在曾信朗的灼灼目光下,沈月珍好一会儿才恢复自然。
表哥对她的心思沈月珍自然也看出来一点,但她心里清楚,曾信朗背负着曾氏商行,还要与家中庶子争斗,以后娶妻也只会找一温柔贤惠的女子替他料理家事,她这种脾气秉性只怕在舅母那关就过不去,更不用说她本来就对表哥无意了。
“表妹,你真的让我很震惊!”曾信朗的话语中带着欣赏与赞叹。
“表哥走南闯北这几年,虽然没有见过多少闺阁之女,但应酬之时也会有朋友提及家中姐妹,她们无一像你这般天资聪颖,钟灵毓秀。”
“表哥谬赞了,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其实不知有多少身具大才的女子因困在闺阁之中而无法施展才能,这些人只要给她们一个天地,就可能创造出令人惊叹的奇迹。”
沈月珍想起自己上一世不就是困于闺阁之中吗,只不过她被困住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缠住她的锁链还是她亲手为自己套上的。
这一世,沈月珍十分珍惜重来的机会,一颗心被压抑的久了,只要呼吸上一点新鲜的空气,就再也戒不掉。
她要牢牢的抓住手中的财富,这是她将沈氏发展壮大的基石,虽然沈记只是在这随州还算说的过去,可放在江洲城,放在江南道,放在天下,却渺小的如一颗细小的沙砾。
“表妹,无需担心,你将沈记胭脂的销路交给我,曾氏自然也会得到更多的利益,生意场上自来如此,一切以利益为先,倘若你当初制成的胭脂品相不佳,表哥也不会置曾氏的利益于不顾,一意孤行的要与你达成合作的。”
曾信朗坦言道,他知道这些话很直白,但生意场上就是如此,商人重利轻义,一切在钱财面前都是鸿毛。
曾信朗所说之言并没有触痛沈月珍,相反,她很认同曾信朗的言论,在其位谋其政,一个商行的崛起不仅仅代表着他背后的家族,还有各个铺子中的无数工人,伙计,这些人都是在铺子中打工赖以为生的。
资金链一但断裂,就意味着无数人开始面临穷困潦倒的生活。
你今天让出一点利,明天就有人探知了你的底线,掐住喉咙让你一退再退,长此以往,生意场上就永远没有立足之地,而是别人牵着你,让你往哪儿走你就得往哪儿走。
生意人一旦失了主张,失了气魄,失了威信,那也就离覆灭不远了。
沈月珍的思绪已经飘远,她没有注意到,曾信朗悄悄从袖中拿出一个木盒。
“表妹,你看这是什么?”曾信朗清亮的声音拉回了沈月珍的畅想。
沈月珍低头一看,那木盒里赫然是一根玉簪,她有些不知所措。
“表哥,这是?”沈月珍不敢接着说出完整的话,她不敢试探,若表哥真的有那种心思,她该怎么拒绝?
曾信朗唇角上扬,一张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清逸。
“表妹,不要多想,私下里送你首饰可是要被说成私相授受的,表哥怎么忍心让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