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收到妙音娘子的信件,对方提出这次庙会会带来一位尊贵的客人,需得用最高规格的待遇迎接贵客。
县令大人不禁发愁,本来邀请妙音娘子就已经耗尽了一大把钱财,现在还有什么所谓的贵客,真是要了老命了,他去哪里招待她们呢?
“爹爹,何事如此发愁?”赵箬竹见他爹对着杯中的热茶长吁短叹的,就是迟迟不饮,忍不住问道。
县令大人看着眼前有着绝代风华的女儿,腰杆不禁又直了几分。
他对这个女儿可是寄予了厚望,小小年纪就精通琴棋书画,端庄大方,若不是他官职太低,女儿恐怕早就是京城第一才女了,哪里用得着在这小小的随州与那些小门小户之女来往。
赵县令叹了口气,越发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女儿。
“爹爹,您可是在发愁庙会的事情,我听说您邀请了妙音娘子,对方可是为难你了?”赵箬竹分析道。
“竹儿果真聪慧,的确是那妙音娘子,当初我邀请她,她就一再推脱,最后说道观年久失修,希望官府能赞助这笔钱,她才肯来,当时爹爹咬咬牙也同意了,毕竟庙会发展好了所带来的功绩对爹爹的仕途影响更大。可谁知……”赵县令欲言又止。
“爹爹不妨说与女儿听,说不定女儿能帮您出出主意呢!”赵箬竹善解人意地说道。
“唉,那妙音娘子说是要带一位贵客来随州,只不过这位贵客在吃食上较为挑剔,十分不好招待,为父想遍了家中所有厨子,也没有能胜任的。”赵县令不禁有些发愁。
赵箬竹听罢沉吟了片刻,“爹爹一定要把贵客接到家中招待吗,女儿倒觉得可以去几家酒楼试试,他们的饭菜也不亚于爹爹从京城带回来的厨子所做。”
“为父也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此事干系重大,来的那位可是华阳郡主,南宣王爷唯一的女儿,要是在酒楼里出了事,咱们一样脱不了干系。”
赵县令又何尝不知此事亦有变通之法,但他谨小慎微惯了,哪里放心将招待之事交给别人,万一出了茬子,他可顶不住南宣王爷的怒火啊!
赵箬竹的想法却与她爹不同,自古以来富贵险中求,怕这怕那还有什么指望,她可不想自家一辈子都局限在这随州,整日与那些莺莺翠翠为伍。
“爹爹,女儿倒是知晓一人,她行事稳当,可担此重任。”赵箬竹提议道。
“哦,不知是何人,竹儿竟对她评价如此之高。”赵县令不禁有些好奇。
“她是沈东酒楼的少东家,沈月珍!”赵箬竹红唇轻启,缓缓道出了沈月珍的名字。
“阿嚏!”远在城西胭脂铺的沈月珍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小姐,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灵儿见状连忙拿披风给沈月珍穿戴上。
“无事,我身体没有大碍,可能是有人在背后讲究我吧!”沈月珍玩笑道。
城东县衙内,赵箬竹话音刚落,赵县令就若有所思地抬起头说道,“你所说的这位沈小姐,为父刚刚打过交道,的确是个通透的人儿。”
“爹爹既然见过她本人,应当也知道沈家酒楼的声明了吧,自打沈月珍整顿酒楼以来,不论是酒楼的菜色还是服务都处于咱们随州的顶尖水平,女儿认为,这次倒可以给她一个宣传的机会。”
“那她会同意吗?毕竟办的不好也是一桩麻烦事。”赵县令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爹爹,咱们只谈合作,不谈生意,一但成功了,沈家酒楼的名声打出去,对她来说也是益大于弊,以女儿对她的了解,这位沈小姐一定会动心的。”赵箬竹信誓旦旦地说道。
赵县令还是有些犹豫,赵箬竹最是看不惯她爹这个样子,总是前怕狼后怕虎,遇事抓不住机会,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都在县令的位置上不挪窝了。
“爹爹,不如就让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