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听村子里的小伙伴夸张的描述城里面居住的种种不方便,因为他的舅舅在城里打工,携家带口生活在一个四合院里,和七八个租房者都是邻居。
整日里因为一点事情就吵吵嚷嚷的,根本就没有在村子里的日子快活。
“当然是真的,咱们幸运,有这口井,便可以随意取用,可是对有些人家来讲,根本就无法从自家院子里凿出一口井来,那又何谈免费一说。”
“那这样,岂不是太浪费钱了,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一个忍不住便将挣的银钱都花光了。”柳延楚问道。
“傻孩子,你以为城里面挣的银钱与村子里一样呢!”柳延华说道。
“城里的收入至少是在家种地的五倍以上,还不用看天吃饭,如果你有了一门手艺,便可以挣上更多的钱,”
“不然当初三叔三婶怎么会同意收留你吃饭,而我只需要交上一笔费用即可。”柳延华说道。
柳延楚却不由得想起柳二叔和柳二婶克扣自己伙食的事情来,气的直咬牙,他愤怒的小脸蛋上满是对往事的不忿。
“二叔二婶就是想把哥哥的银钱占为己有,美其名曰帮忙照看我,其实什么都不管。”
王川就这样听着柳延楚与他哥哥左一句又一句的将话题转到了家长里短,不禁感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对于城里的情况,柳延华的接受度倒是很高,他一直觉得环境对人的限制终究有限,最重要的还是自己想如何你就能朝着哪个方向前进,脱离自身的桎梏。
如今三人都已经确定了自己要走的路,那便有了着落。
柳延楚暂时可以摆脱柳家叔婶的剥削,等待私塾的入学。
柳延华也可以放宽心,安心的在沈月珍身边替她照看好酒楼。
王川就更加没有限制了,他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但如今被沈月珍看重,与他们兄弟二人住在这宅院里,虽然不知道将来会被怎么安排,但柳延华相信沈月珍是绝对不会亏待王川的。
“好啦,咱们也歇够了,我去附近买一些东西,川弟,就麻烦你看家和照料初儿了。”柳延华说道。
“柳兄放心,我会保护初儿的,你早去早回,身体要紧。”王川拍着胸脯保证道。
柳延华回顾了一下两个房间中的布置,记下了缺少的东西,便转身出门了。
他此次要买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极为重要,主要是增加了王川的一应用品。
捏着手中的银钱,柳延华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之前他已经攒了五两多银子,其中三两是初儿半年的束脩,为了王川治病花了一两多,现在就还剩下一两银子可以置办物品了。
柳延华不由得叹气,这钱花的太快了,他怕自己挣的钱跟不上初儿以后读书的需求可就遭了。
粗略的数了一下天数,他来到沈东酒楼已经一个多月了,听说沈东自从改革以后,是每个月中旬发工钱,这么算来也快要到日子了,好像就是这两日的事。
柳延华之前还在纠结是否要工钱,本来他与沈月珍说好,他是来帮忙与学习的,只要管他一日三餐,顺便带上初儿的晚饭即可,但沈月珍只是刚开始时爽快的答应了,但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止一次提过可以让他提前预支工钱。
柳延华知道,沈月珍这是在变着法的帮他,当初答应他的话,想必也是暂时留他在酒楼里工作罢了。
他还记得某一天,自己因为拒绝了沈月珍,对方脸上无奈的样子让自己不知所措,他便在酒楼关门,所有人都离后被李陶叫住了。
“老弟,你怎么了?”没有外人在时,李陶经常这样唤他,显得两个人更亲近了。
他二人关系处的非常好,李陶比他大上许多岁,如今早已娶妻生子,生活美满,如今被提拔做主厨,更是春风得意,一门心思钻研新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