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跑腿的伙计都是靠自己,对于郑福的小心思他可瞧不上眼。
小姐看重人才,不管你精通哪一行,只要足够忠心,在小姐那里就能得到应有的待遇,这个郑掌柜虽然能说会道,左右逢源,但心思早不知拐到了哪里,小姐来胭脂铺的次数有限,但赵六经常来这里,对许多事也瞧出了端倪。
王川对于郑掌柜的打量和试探并没有多言,毕竟他的身份沈月珍还没有来得及公布,由自己说出去,一是他们不一定相信,二是越俎代庖,终究差了点意思。
隔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前堂里沈月珍与曾信朗的谈话内容没有泄露分毫。
“表哥,我刚才所说,你意下如何?”虽是询问,沈月珍的表情却带着势在必得。
“表妹果真聪颖,这件事我应下了,回头我便修书一封,想必父亲得知表妹的想法也会赞成的。”曾信朗此刻双眼发亮,尽扫之前的阴霾。
沈月珍微微一笑,她就知道,表哥不是迂腐之人。行商之事看重的根本便是利益二字,刚刚她提出的主意,虽然否决了曾家一向挖人墙角的传统,但也不失为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
并且在沈月珍看来,这条路才能走的更长更久。
两人又交涉了一些细节,便商议好了此事,只待曾信朗修书一封去往云州的曾家老宅得到沈月珍舅舅的首肯与支持。
而对于这件事,沈月珍也相当有信心,虽然借助了曾家的人脉与势力,但她相信,以舅舅的聪明才智,不会想不到,这对于曾家来说也是一场翻身仗。
曾信朗离开以后,沈月珍便回到前堂,这时胭脂铺中的伙计都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在郑福的安排下等待沈月珍的讲话。
沈月珍端端正正的坐在赵六临时摆放的椅子上,看着一众的伙计们,慢慢开口道,“今日我来有两件事,一是通知一声,三日后我们沈记胭脂铺就要开张了,你们切记注意礼仪,穿好自己的着装,我已经让成衣铺做了一批新衣服,开业前你们便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