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爷皱眉说道,“打扰我休息?不见得吧!我看是怕被我发现才是!”
底下的人见老爷发了脾气,都低着头不言不语。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从门口进来,一溜烟跑到郑老爷身旁,耳语了些什么,郑老爷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老爷,小人从来没有要加害过您啊,请您一定要相信小人!”
“忠心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姑且问问你,你弟弟去哪里了?夫人在做什么?”
郑仁的额头上已经结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忍着疼痛,艰难地回答道,“老五去给夫人办事了,夫人,夫人在佛堂念经!”
“一派胡言!”郑老爷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朝着郑仁的头部砸去。
“哐当”一声,茶杯破裂,郑仁的脑部也流出了鲜血,他的模样看上去甚是狼狈,不光鲜血淋漓,脸上还有几个茶叶梗,随着水流慢慢向下移动,直到流出的鲜血不再流淌。
郑老爷发怒说道,“看来这些年我不常出现在府中,倒是让你们长了不少心眼,撒起谎来都不打草稿了。”
郑仁慌忙摇头道,“是谁在小人身后嚼耳根子,看小人不撕了他的嘴!”
他的声音还很虚弱,但长久积累下来的淫威仍有些气势。
郑老爷冷哼一声说道,“行了,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
见郑仁抬头看他,正老爷子又接着说道,“我问你,夫人今日沐浴焚香,吃斋念佛,可是要祭祀害人之事?”
郑老爷还是了解自己的夫人的,虽然为人歹毒,但颇为迷信,每日一定要在佛堂忏悔,当然了,死不悔改也是真的,这一点光从郑夫人的佛堂修得富丽堂皇就可以看出来。
尽管供奉神佛方面如此虔诚,郑夫人却背负了不少人命,郑老爷虽然不管府中的事,但也知晓几分,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郑仁听到郑老爷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话,脸色一变,刚要扯谎就被郑老爷的眼神吓到。
这是郑仁第一次在郑老爷的眼里看到杀气,平日里他很少出现自个儿府中,一年里有大半的时间在春风楼或者别院里度过。
这个一向温和,无所事事的老爷在奴仆心中的地位并不高,他既没有一官半职,也不处理家族生意,府中大权旁落,总是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郑仁忍着疼痛,把心一横哆哆嗦嗦的回答道,“夫人确实派老五出去害人了,那人是……是……”
郑仁没有说出名字,郑老爷却已经脑补了出来。
老五出去害人,还能害谁?
郑老爷果然想起了什么,他并没有让郑仁继续说下去,而是制止住他道,“行了,我知道了。”
咬牙切齿的说着这句话,郑老爷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椅子上,小厮连忙询问道,“老爷,您没事吧?”
郑老爷目视前方,眼神里却没有一点聚焦,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你去拿着这个令牌将府里全部的护卫侍女召集起来,就说老爷我有事要要召集,让他们暂且放下手中的伙计。”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颜色较深,上面刻着几个古朴大气的字。
小厮郑重的接过木牌,他心里知道,老爷要动真格的了。
虽然夫人管理郑府有些年头了,但郑府真正的主人依然是郑老爷。
这木牌是调集令,一般只有大事发生时才会用到,如今老爷将令牌交给他,无非是把郑夫人的亲信与效忠的人召集在一起,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给对方出招的机会也就相当于拔了郑夫人的虎牙。
小厮接过令牌一溜烟消失了,郑仁脸上尽是害怕的神色,其他的护卫们也都不知所措,搞不明白郑老爷究竟要做什么。
郑府的召集令很快起了作用,南来北往的各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