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根本是抓到南宣王爷才能立大功,免除他们监察不利的罪责的同时,还能将通敌叛国的贼人绳之以法,这才是能让他们升官加爵,危机变成机遇的根本。
齐盛与赵县令先前都是一心只想着把整件事的证据上交给朝廷,却忘了,如果南宣王爷逃离,造成天启的损失,他们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想到这,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这恐惧不仅仅是对于这件事的背后各种势力纵横交错,更是对沈月珍的布局与先见之明的恐惧。
这已经不仅仅能够用聪慧来形容了,其智近妖!这是赵县令觉得对沈月珍最贴切的评价。
“沈小姐今年年岁几何?”赵县令突然问道。
所有人都在震惊沈月珍的超前远见,赵县令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小女不才,年十六了!”沈月珍柔声答道。
赵县令的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他大儿已经成亲,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小儿子年岁相差太多,族中倒是有几个年纪合适的,但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沈月珍,却又觉得对方的身份配不上眼前的女子了。
“爹爹,你要做什么?”赵箬竹嗔怪道,哪有直接问人家女子年龄的。
赵县令也觉得不妥,但他是长辈,总不能与小辈赔礼道歉,只是脸上略显尴尬。
沈月珍对着赵箬竹摇了摇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她如今可不是上一世,别人说着什么话都要娇羞万分。
这一世可能脸皮都要厚一些了,沈月珍忍不住抚上脸,摸着自己娇嫩的肌肤。
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沈月珍又与几人商量了接下来的种种对策,才算结束。
赵县令带着气其实与赵箬竹离开了,沈月珍去送客送到了门口,看着三人愁眉不展的来,喜笑颜开的走,顿时觉得自己也算功德无量了。
记忆中,南宣王爷曾经带领军队打了几次仗,胜败都有,只不过胜是险胜,败是惨败。
现在想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上位者演的戏而已,但他们却要底层的军人和老百姓来买单,真是毫无人性!
如今她所做的虽然具有一定的风险,也会让不少人注意到自己,但是沈月珍不惧,若仅仅是前怕狼后怕虎,那么她重生的意义何在?是让她只要苟活就可以笑到最后吗?
自从沈氏经历了一次次的变革,沈月珍突然发现,她重生刚开始的谨小慎微并没有错,现如今的大展宏图也没有错。
人总是会变的,只不过在每一个时间段都要做出自己认为最为重要的选择而已。
“小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灵儿拿着随身携带的披风轻轻系在沈月珍身上,瘦弱的身躯挺拔有致,像是能够承载着千金的重担一般。
沈月珍微微一笑,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自己也回头了。
沈府的朱红大门被重重的关上,守候的护卫与衙役盯着四周,不放过任何异动。
沈月珍的禁足也不知道多久结束,这几日寸步都不能离开沈府,不然杀了人还能逍遥法外,那这随州可真的要变了天了。
只不过,虽然如此,却没有人质问她,怪罪她,她杀人本就是为了救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回到前厅,沈月珍拿出手中藏着的纸条,打开一看,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灵儿问道。
沈月珍把纸条拿给灵儿看,灵儿接过去然后一字一句读出了上面娟秀的字迹。
“股份归还,结盟依旧,大恩不言谢,愿同甘共苦过此关。”
这是赵箬竹临走之前塞到她手中的,当时对方眼中充满了不舍,现在看来应该是在肉痛吧!
沈月珍能够看出来,赵箬竹并不是多么爱慕名利的人,只不过曾经有那么大的一笔财富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