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往河边伸长脖子就想好好看看伤口。
结果一个趔趄,差点没摔进河里。
冯时夏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摔出点问题来了,连带视神经也出了问题了,怎么会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模样呢?又或者自己眼花了?
压抑着心间越来越快的怦怦心跳,冯时夏再次慢慢地探头过去,这下真真地看清楚了,确实不是镜子里自己熟悉的脸啊。
她简直惊呆了,又被吓蒙了,一屁股跌在石头上。
想要尖叫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一股寒意从周身慢慢缠绕上来,刚刚水里和她对望的眼睛让她禁不住要颤抖。
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好久都一动不动。
眼泪在眼眶迅速聚集,无声地滑落。
怎么会?怎么回事?
一万个问题在冯时夏的脑海里打转,把脑子都转成了浆糊,根本无法思考。
恐惧和无知让她只能呆滞到无法动弹,就像整个人已经被抽去灵魂似的。
静谧的山林里,此刻除了眼前的山涧流水偶尔撞击石块的哗哗声,其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这个拐弯的河道上没有任何遮蔽的阴影,阳光就那样无声笼罩着呆坐的冯时夏,她还是觉得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山林里飞出一只白色的鸟,许是过来喝水,许是单纯为了练习飞翔,它直直地冲着河道俯冲而来。
伴随着尖利的“呖——”声,它在冯时夏面前的水面上滑翔了一段距离又螺旋着向上飞起,翅膀扇动的声音和眼前的动静终于把冯时夏的目光拉了过去。
冯时夏盯着眼前的白鸟,在空中往远处又反复盘旋几次后,最后还是停在了对面的一块石头上,和冯时夏所处的位置一样,选择得十分合理。
它似乎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人,或者是发现了也没有在意。顾自用它那长长的喙疏理着自己的羽毛,不时还停下来抖抖翅膀,似乎在享受着这难得的日光浴。
冯时夏这才重新感受到了温度,依旧盯着对面梳妆着的白鸟,思绪却转动开来。
出现在水里的那个陌生面孔是谁?
这完全没有答案。
为什么自己能看到这个陌生的面孔?
因为自己确实控制着这个身体,这是唯一的答案。
冯时夏是不怎么觉得会是有鬼神之类的改变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不是因为不相信,毕竟世界和宇宙那么宽广,人类所知的实在有限得不值一提。而是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是值得鬼神觊觎的,就算它们需要选择一个人来进行什么,也不会是自己。
而这还是个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