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一直没见这山路上来人,而之前上山的几个男人也没有从这路过,不知是没到下山的时候还是没有走这个方向。
看来这里离聚居地还是有点距离的。现在都正午了,自己得在天黑前找到能留宿的地方。
冯时夏迅速打好包袱,想想之前提起的重量和前方还不知要走多久的路程,又解开,抓起两对角从背后绕过系于胸前,将包袱贴身背在了背上。
顺着河水下游的方向,沿着山路转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爬了不知道多少个坡,冯时夏的眼前终于开阔起来。
并行的山脉在这里话别,向两侧延伸开去,留下一片平坦腹地,在远处似乎又再次汇拢。
冯时夏恰处于高处,此时细看过去,前方并不是高楼林立的城市,也没有川流不息的车道。
目之所及是数不清的田垄谷地。
潺潺的山涧也从这里开始变得静谧又深沉,它依山而下,如一条蜿蜒的玉带铺设在这盆地间,给这片土地孕育出原始的生机与活力。或者说,眼前这些良田沃土都是因它而存在。
农田在渐渐宽阔了几倍的河道两旁密布,沟渠田陌交错,树木和房屋都顺势聚集或三三两两散落在这片宽广的土地上,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少许房屋依山而建,掩映在坡地的树林间。
这一派乡村田园景象,虽然不至于让冯时夏十分惊讶,毕竟自己刚刚也是从山林里走出来,但是,她还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个地方的生活和自己曾经的生活也许真的完全不同了吧。
那些衣着、语言、用具等等虽然也早就提醒了她,可是,她仍旧还是抱着期待向前走的。
粗略看来这里约有好几十户人家,但现在田地间能看到的人影不算很多,可能因为正午的关系,约是都回家吃饭了吧。
冯时夏下意识捏捏放着干粮的包裹一角,为自己目前的处境深深担忧起来,尤其在这种鲜明的对比之下。
自己先得离那个醒来的地方远一点是肯定的,情况未明之下不能这么快地被找回去。
可虽然对方不知道自己往哪个方向离开了,自己同样也不确定是不是正一头找回“老家”。
但毕竟自己能走到这也是天意,该面对的还是面对。往好了想,就算真找回了“老家”,至少今晚不用担心落脚的地方了。
自己如果要离开这里,目前看来也绕不开这片村庄,冯时夏还是决定赌一把,去探探情况,顺便再讨碗水喝。
现在到了有人家的地方,没得还要喝河水,而且这地段的河水肯定已经被各种用过了,说不定洗尿布的都有。
冯时夏沿山路往下走了十来分钟,就看到离山脚不远处有一大间低矮的土坯茅屋,屋侧开着几垄菜地,墙侧靠着几捆柴,木制的大门虚掩着。
冯时夏重新调整了下包裹,理理衣襟,压下心中顿起的慌乱,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没反应。
冯时夏差点想叫门,想起之前她听不懂的语言,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是那样。
还是先看看吧,再说,万一自己真是这里的人,说出来莫名其妙的话岂不是明晃晃告诉别人自己有古怪。
又重重地拍门几下,这时,从她左边突然有细碎的动静传出,冯时夏向左边看去,一位着泛白布衣、脑后梳着一丝不苟的圆髻、模样五六十岁的老大娘佝偻着腰,慢吞吞地从一个低矮的门口走出来。原来那边还有一间小房。
当老大娘疑惑中带着两分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过来的时候,冯时夏顿时心下了然,自己应该不是这的人。
“大娘,我从这里路过,太渴了,您能给我一碗水喝吗?”冯时夏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太太,耳朵尖都快竖起来了,屏息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咳……咳……¥来¥……?”似是感觉到眼前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