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并不怎么饿,以前自己就不怎么吃早餐的,今天一上午也没做什么,中午吃不吃根本无所谓。
这个家里应该也不是太富足,大人不在,两顿三顿地在这蹭吃也太失礼了。所以,她并没有给自己盛饭。
可当饭菜上桌,小家伙发现只有他一个人的饭时,又是不依了,眼里还有浓浓的受伤。
冯时夏只得无奈又将剩下的盛了,暗自思量自己包裹里的那些妆品能不能用来抵扣一些饭钱。
还好小家伙对米量的把握还不是很准,罐里剩的饭也不多。刚好剩下边缘一层金黄的锅巴——柴火饭好像很难不烧出锅巴的,她正好当个零食嚼嚼。
金黄的锅巴看起来诱人,闻起来更香,冯时夏不知道小家伙爱不爱吃。但他还小,这么硬的也不能吃多,便只夹了一小块锅巴饭到小家伙碗里。
小家伙看到冯时夏这次不用多劝就盛好饭了,也是满意,对她点点头。这浓厚的领导视察气息是怎么回事?
锅巴是很香,如果里层的米饭再软一些就更好了。
冯时夏夹起自己炒的萝卜丝也尝了几口,味道还是那个味道,甚至比自己以前在市场买回来炒的还要清甜一些,本来不加酱也应该不错。
这个酱的味道,不像老抽也不像生抽,咸度估计在二者之间。酱香也不那么醇厚,而是带点豆腥味。
品尝下来,冯时夏觉得加酱油是多此一举,因为酱味反而掩盖了些萝卜本身的清甜味。
但对小家伙来说,可能又不一样,从夹菜频率上能看出他吃得挺开心的。
他喜欢就好。
冯时夏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不点,也跟着吃了好些,但是锅巴确实有点难嚼,而且也很干,想喝水——喝开水而不是生水。
虽然自己已经喝了一天多的生水也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是为了身体健康着想,还是烧水喝比较好。
便停下筷子,准备去厨房烧点开水。
小家伙看冯时夏吃着吃着又停下来,也跟着停下来,一脸担忧地看过来。冯时夏指指他的饭碗,让他继续吃,起身去厨房了。
之前砂锅里的水已经温热了,她倒了一些进煮过饭的陶罐,然后将砂罐换到后面的灶孔,陶罐搬到了地上。
从矮柜里将那个铜壶提出来,这个铜壶也因为使用过久的原因,表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黄铜色了,呈现出的是一种常年被熏的柴木灰色。
可能有一段时间没有被使用的原因,里面也有一层薄灰,冯时夏用丝瓜络好好将里面涮洗了一遍,然后装了满满一壶水,提到灶台准备烧。
现在小家伙不在,得靠自己打火了。
已经完整观摩过一遍的冯时夏对那些步骤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原以为就算烧不好火,但是自己把火点起来肯定没什么问题。
可是没想到真到自己动手的时候,火星试了好几次都不怎么擦得出来。
好不容易擦着了,绒絮只冒烟,干草覆上去,怎么吹也没有火苗出来,只是烟势越来越大。
由于凑得近,冯时夏被呛得又是流泪又是咳的。
怎么明明看起来那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这么难?
难以呼吸的冯时夏刚扭过头,就发现不知啥时候过来的小不点正在厨房门口愣愣看着自己。
呀,又一狼狈场景被捕捉啦,冯时夏也有点脸热起来,明明自己才是大人,却还不如四五岁的小家伙做得好。
小家伙脸上并没有显出得意或者幸灾乐祸来,他见冯时夏看过来了,只担心地盯了她闪着泪光又泛红的眼睛一会。
不等冯时夏做点什么,他已经迈步进来了,走到冯时夏身边,把她从小矮凳上拉开,自己将覆上的干草重新扒开,用手略略松了松,再重新快速地将火生起来了。
冯时夏略显尴尬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