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的两双鞋已经干了,冯时夏准备拿过去,顺便去卧室那边拿小家伙早上的湿衣服。小家伙也跟上了,然后看着冯时夏抱着自己的湿衣服好像明白了啥,自己也去扯冯时夏替换下来的衣服,差点就兜头盖一脸,冯时夏赶紧抓回那些滑落的衣物。
好笑地不知咋解释自己不打算洗呢,得,已经又被拖走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小家伙解释这些理由,想想反正都是湿的,再湿一点也无所谓了。淋雨的衣物一直放着不洗,也会有味道和细菌滋生的。
抱着一堆衣服到厨房,俩人又开始哼哧哼哧忙活了,皂丸也不多了,还是得省着点,洗衣服这件事上就将就一下吧,就着小家伙的那盆洗澡水先用用,聊胜于无。
衣服也没有特别脏,大多是些泥点,只自己在树林和草丛里穿行的时间长了,裙摆略有一些青草汁,得用力搓搓。
小家伙力气小,给他挽好衣袖后,冯时夏只让他搓洗他自己的两件中衣,随便揉揉就行。
外衣还是冯时夏来洗的,得将上面的泥点洗掉,衣服上一些以前的印记冯时夏也认真搓了会,但是没啥变化,便也作罢。
拧干的衣裳放在小家伙从里面端出来的那个小盆里,他本来是打算用这个小盆洗衣服的。
那块包食物的白色帕子也单独拿出来洗了。
屋子里的桶都装不下这么多废水了。冯时夏看着外面的雨,这么重的木盆,要端到厕所可太难了,也只能就近从屋后倒掉。
想想之后还得换洗一盆水,估计厕所的桶也装不下这么多,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漂洗就没让小家伙参与了,自己分分钟就搞定了。
可衣服晾在哪也是麻烦事,这湿漉漉的虽然拧干了,肯定还要滴水,外面的走廊不宽,大雨一来又得被淋,再来,外面也没挂绳晾衣服。
感受到灶台传来的温度,冯时夏突然觉得把卧室那个架子搬过来,暂时放厨房烤烤衣服正好,下面还可以放置这个澡盆用来接滴下的水。
说做就做,木架是可移动的,也不重,冯时夏将它顺利搬进厨房,完全符合自己的设想。
简约却不简单,用法甚多。设计这个架子的人也是有两分心思的。
小家伙看冯时夏一通忙活后啥都弄好了,还有点不乐意,感觉自己还有好些部分没有参与到。
冯时夏笑话似地捏捏他有点撅起来的小嘴,他就“嘻嘻”又笑着躲开了。
灶台里剩的柴火就一点了,她也不准备熄火了,余火干脆用来烤衣服。
找来找去没找到火钳——好像也没见小家伙用过,她只得从角落拿起一根完好的木柴来代替,将烧剩的木柴根全推进灶膛中心去。
晾在矮柜的两碗水早就凉了,冯时夏端过来,和小家伙一人一碗,洗完澡就得补补水。
不过她看小家伙一整天喝水的时候并不多,这点倒和自己很像,属于不咋爱主动喝水的耐渴型。
冯时夏本来在吃饭时就想喝水了,这会两口就咕嘟完了,还有点不够。
小家伙看冯时夏喝的那么多,自己也学着咕嘟地灌,但喝了小半碗就喝不下了。冯时夏就接过来自己喝掉。
把碗冲洗好后就啥都干完了,她将散在灶口边的干柴又往角落扒扒,将灶口的余灰又往里扒扒,觉得不会有啥火势意外出现了,便拉着小家伙回卧室了。
中午洗手那会就发现小家伙指甲有些长了,这会洗完澡,想给他剪剪。
冯时夏冲他比划了半天指甲剪,只得到一张无辜的懵懂小脸。
最后只得提起自己的衣角,比划了下剪刀的动作,这下小家伙反应过来了,冲到梳妆台那边,拉开中间的抽屉,“哗哗”翻出一把巴掌大的剪刀来。
是那种老式的铁剪,剪身和剪柄五五开的短剪。剪柄两个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