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碎白米,而是黑黑黄黄的,带着一股子糠皮的味道。
逼着自己喝下这一小碗,又喝了两碗热水,简单洗漱了下,又躺去床上了。既然已经躺一次了,自己也不矫情了,目前这种身体状况,真没法逞强了。没有软枕头睡着别扭得很,找来自己的衣服卷巴卷巴垫在脑后。
冯时夏有点难过,自己现在这算个什么事啊?
莫名其妙来到一个陌生地方,走了一整天的山路,幕天席地睡了两晚上,干了整整一天农活,吃了好几顿没滋没味的饭菜了。
怎么就这么难?怎么才能回去呢?
她想念自己手机里的外卖a,想念自己松软舒适的被窝,甚至想念那些苦苦的胶囊药。
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是没有发热,但又不知道自己这估摸得对不对,如果现在自己发烧了,会不会直接就在这烧成了一个傻子?
原以为,只要自己有毅力,这些都能克服的,至少日常生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自己能做饭,会洗衣,可以自理,后来连农活也干下去了,冯时夏怔怔地看着自己手心里还没消下去的水泡。
原来,就算是最简单地活着,自己也不是完全能抗过去的,以往的生活和现在的日子不说天上地下,也是完全的两种层次。
这看起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日子,其实自己并不能过得如自己想象的如鱼得水。每一样自己都得像新生儿一样重新调整自己来适应。
才第四天,自己好像就可能不行了,昨天还觉得感冒并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不去医院不吃药,熬过几天就能好了。
可现在却又莫名害怕得很,这种失控的感觉,真的没有自己以为的轻松。
如果真的病得严重了,疯了傻了或者转肺炎、脑炎了……
冯时夏吸了吸因躺下呼吸更不畅的鼻子,精神已经完全颓丧了,昨天因发现出路而燃起的斗志,又偃旗息鼓了。
可能因为昨天确实睡了很久,哪怕自己浑身无力只想躺着,但也并不能一下子睡着。
屋子里的静让冯时夏的胡思乱想更加发散得厉害。
虽然自己以前身体还不错,感冒的次数不多,每次也只是自己照顾自己,但那时自己是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的,按时吃吃药,不舒服就休息,严重了能去医院,哪怕自己快不行了,至少还能打120。
“咳——咳——”好像想什么来什么,冯时夏觉得一下子,自己的状况又严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