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要携带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物品,对密封程度要求并不高,考虑更多的是使用的方便。即使做成半开口的也无碍,加一点绳子只是稍微防止一下内物的滑出。
未免太过单调,冯时夏也是绞尽了脑汁。想做拼贴画不行,没有其他颜色的布料;想缝点简单的花草不行,没有花花绿绿的绣线;想装饰点的东西也不行,没有材料。
好吧,简约风也是很流行的,还百搭。
为了简约而不简单,最终还是决定用靛蓝色的线在右上角缝个“越”字的首字母“y”,代表小家伙的专属。
把这些东西都裁剪好,那一米多的布料几乎刚好用完,只剩下些边角料了。她也不舍得扔,团巴团巴收起来,想着攒到某一天也许能塞个枕头。
没有枕头的日子太难过了,棉花她都没见到过。
将针线盒盖起来后,小家伙才敢凑近帮着收拾桌上的零碎。
未免弄乱,她空出自己的包袱皮将这几个半成品包包的布料都收好,自己的衣物放在木箱里小家伙那一堆的上面。瓶瓶罐罐和那些编绳梳子都收放在铜镜两侧下方空着的两个小抽屉里。
拿起那个临时用手帕做的口罩,那天她还颇为自得地为自己的手工点赞,现在一看,却只觉得三天前的自己就是个手残党。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冯时夏都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看着这一系列从她手中变出来的东西,她都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
她的人生里几乎没有一次是在一个这么紧凑的时间里去完成这么多的事情,以前的日子里除了工作就是吃饭、休息和娱乐,再加上偶尔的清扫。其他的部分全由手机里的a解决了,真正需要上手去做的实事少之又少。
那种生活里的她,内心有个填不满的一种大洞,无人的时候,放空的时候就会显露出来,像一头饿极了的凶兽,咆哮着撕扯她的灵魂。那种感觉痛极、恨极,却无从对抗,找不到出口的她只能无力地旁观着。
等到了新的一天,那个洞口又隐藏起来了,她就像从没发现过它一样,平静又从容地展露着她如常的一面。
如此循环往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