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就比自己那时代差,总得先试试。
好像可以用牛奶或什么先保存来着,这里没有牛奶,快想,快想起来!
冯时夏将自己的两枚铜币放进小家伙的钱袋一起揣上,拼命回忆那些科普知识中的字句,也来不及收拾好院子里的东西,就准备关门进县城了。
给竹筒灌上水背上,突然想起来,是生理盐水。可这也没有,只得用淡盐水代替了,死马当做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就这样,于元跟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显急切的冯时夏出门了。
现在是越早过去机会越大,冯时夏也不能悠哉地慢慢来了,到了后边的主道上,她背起小家伙就跑起来,可毕竟孩子也不轻,没跑多久就气喘吁吁了。
看来,这样不行,她体力完全不够,后边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只能又放下人,拉着孩子大步走,不时回头张望祈祷,这会要是有车就好了,不然赶路就要耗费几个小时。
也许真是她的祈祷起了作用,没多久,她便听到后头传来熟悉的车轮滚动声和挥鞭声,在幽静的山道间如同一道梵音降临。
赶车的是江学亭,饭刚下肚,气都没喘匀,就被亲爹踹出来到县城领补发的粮种。
今年突然的倒春寒正撞上育秧期,虽然持续时间没有特别长,但大部分早早育秧的人都被冻坏了不少稻种和秧苗,正愁拿什么补种剩下的呢,大多数人家里留的稻种就没有什么多余的。
眼看今年的收成就要打折了,县里有了这一消息大家总算舒一口气,虽然晚了几天,但肯定比自己随便寻的种子好,总能补上些损失。
这是村人今天刚从乡里听回的,说来,这事本该是他的村长爹亲自去才能办的,只是他这两年被他爹拉拽着一起处理了不少事情,县里各部门的人对他也有个熟脸了。
他爹也有意锻炼他之后接任村长的位子,便写了张文书,给了告牌,打发他独自出门了。
别看他名字取得文绉绉的,像个饱学之士,当然,这也是他爹生平最大的愿望,就希望自家能出个读书人。可惜,别说他了,就连他儿子都像极了他小时的样子,听到“读书”两个字就发愁,估计也就能比他这个考了十几年才通过的初等生强那么一点点。
这些年除了帮家里做点活,跟着他爹跑点腿,就是被他爹逼着在家学习了。想他早就成家,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还被逼着读书,该有多苦。
要不是他爹拿棍棒威胁着,他早就放弃了,他就不是那块料。现在想来,自己能通过也是不可思议。不过,虽然抱怨归抱怨,他也是能理解他爹的一番苦心的。
读书人走到哪里别人都会高看一眼,哪怕只是个初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