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接过小家伙,在心里记住这人的样貌,如果等会看病出来还能寻着人,肯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江学亭几乎把牛车赶出了马车的速度,终于到了县城,一路上听得牛叫疼的声音他也有些不忍,但想想后面的娃子,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了。
这会,他也没有马上离开,想看到孩子脱离危险再走。
冯时夏领着小家伙走进这间店铺,或者说是药铺,或者医馆。看到那存放中药的药柜,她心里燃起的希望就被浇灭了一些。不是她有偏见或者什么的,而是如果要植牙的话,肯定是需要更偏向西医的器械操作的。
但,她拉过身边一个看似是医生或者掌柜还是大夫模样的人,忙比划着小家伙的情况。
对方见她比划似乎有点懵,她恍然,让小家伙张嘴给大夫看。指指那缺牙的位置,正要拿出那颗被她保存在竹筒的牙齿,对方却惊愕地直接摆摆手。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好?还是没法看?
见对方要走,冯时夏又拉住人,想问问清楚,结果,对方却不耐烦地呵斥出声,那架势像是要驱赶她了。
她有点不知所措,这会真挺恨自己不能说话的,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对方。现在可好,小家伙的问题完全没搞清楚。
因着礼节,江学亭并没有跟进去,站在牛车旁往里瞧,他见着里边医师摆摆手,还有女子不停拉扯恳求却被喝斥的动静。
这是没救了?
见着失魂落魄走出来的冯时夏,他忙上前抱起孩子放上车,催促着她也上车。
这里看不好,又不是城里只有一个医师。自家孩子比这娃娃大不了多少,他怎么能见着这么小的娃娃就……
听说西街里靠县会大堂那边有家医馆,里头有县医部的教授医师坐镇,还有在州府那边给大人物看过病的。
那里一般是县城的富户贵人出入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给他们这些民户看,总归得试一试。
他整整心思,灵巧地赶着牛车避开人流加了两分速度往西大街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