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元在街头看着热热闹闹的人群,早就忘记了家里那回事了。瞧瞧这边的布头花,瞧瞧那边的亮闪闪,目不暇接。
冯时夏见小家伙盯着一处有点不动了,她以为是见着什么心动的玩具了。顺眼看过去,却见挨着一个挂了几面铜镜的摊位,有几个女子围在一起。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坐在桌台后,桌前的女子伸了手过去,妇人正往她手指上摆弄着什么。
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
仿佛?是在美甲?
这么先进的吗?美容行业已经走到这么前端了吗?
不过,自己包里的那些妆品和之前那个肉铺的女老板确实能证明美容美妆在这是有市场的。
只是这里的妆品和现代的很多都不一样,不仅粉底色号有点吓人,遮瑕这一块看起来也很欠缺,产品更没那么细腻的质地,想化得好看太有难度。
最关键的是,这里看起来连常规一点的清洁剂都还没有,更别去想洗面奶或者卸妆产品了。
这就特别糟糕,妆卸不干净对皮肤的损伤很大。
所以,化妆这一块她不太想碰了,珍惜并保护好现在的皮肤状态就好了。除开必须化妆的重要场合,平时去整那些七七八八的就真没必要了。
至少现在的现状是这样,如果更大的城市里有更完善的妆品和对应的卸妆产品,那她不是美妆博主真会可惜,毕竟这生意可比其他活计轻松多了,至少大户人家的女性是肯定愿意并舍得在这一块投资的。
“哇!哇哇!”
思绪不知飞到哪里的冯时夏被小奶狗的喊声叫了回来。
嗯,好吧,它居然和小家伙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子,审美偏好都一样啊。
微妙的是,市场上这么多摊位,小家伙怎么偏偏对美甲感兴趣了?抑或是对女子?
冯时夏抬头望望天,决定带他去找回童真。
他们到了一个挑担的货郎面前,面前是琳琅满目的东西,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有葫芦、鸟笼、蒲扇、梳子、各色丝线、各种绳结、头花等等,堆得像座小山,她甚至看到了一把锯子绑在了货担上方的支架上。
说是担子,其实像挑了两个柜子,下面很多小抽屉和柜门还能容纳不少东西。之前还看到过在一头挑了个酒缸似的容器的,不知里头装了啥。
这份职业确实很幸苦,赚的就是走街串巷、上山下村的劳力费,没两把子力气根本挣不了这个钱。
当然叮叮咚咚的拨浪鼓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一些漂亮的缎面小彩球,有的上面还坠着流苏,看起来是很诱人的。
这才是比较适合小朋友的东西,小家伙果然看得目不转睛了,盯着老板手里那个摇动的拨浪鼓发呆。
冯时夏觉得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这些东西确实把小家伙吸引力给成功转移了,但是,她身上钱不够,这下该怎么劝说小家伙离开呢?
这对一个产生了渴望的孩子来说有点残忍。
“夏夏走,不看这个。”
出乎意料的,没一会,小孩居然主动拉着自己离开,这是咋回事?看起来很喜欢啊。
冯时夏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走就走吧,小孩自己主动放弃了,她还充什么大头蒜。
再前面不远,冯时夏见着一个熟悉的摊位,以前偶尔在地铁口或是某条工艺品街上见着的,一根棍子上垂吊着的各色草编昆虫,这个老板的手明显很巧,他也卖篮筐,竹的、藤的都有,编得细密匀称,很不错。
虽然这些小昆虫没有现代卖的那么精细,但也已经很有神韵了。想到之前自己给小家伙买的草鞋才3铜币,想来,这些手工编织品价格还是比较低廉的。
老套路地指指那些吊着的小玩意儿,用眼神示意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