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共不到一桶水,如今连缸带桶都是满的。
这院子里是来了个田螺姑娘吗?还是她眼花了?还是小家伙家人又回来了?
“阿越!”
冯时夏指着水缸里满满的水有点慌。
“啊,豆子叫他大哥来挑的。都挑满了呢。”于元惊喜道,小豆子不愧是他的好伙伴,他就知道豆子会来看门锁的。
“肚仔?他爹挑的?”冯时夏试着破译了下。
“嗯。”于元一本正经应下。
安下心来的冯时夏在心里为“肚仔”点了个赞,决定等他来了,再好好奖励他一点好吃的。
将各样东西都归位收拾好,她先熬了粥,小狗崽这会是睡着了,等会醒来肯定又饿得“唧唧”叫。
烧上水准备洗澡,每次一出门她总感觉身上都是尘土,明知道很可能是心理作用,但还是控制不住想洗一顿。
将院子里的东西收了,整好床铺,她发现自己晒的一条帕子不见了,绣着梅花的那条鸭卵青色的,早上晾的时候还在的。
不像是被人拿走的,因为藕荷色的那条偏还在。
可能是风吹去哪儿了吧,但她围着院子满地找都没找见,倒是在树下看到稀疏飘落的粉红花瓣,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
而头顶的枝桠不知何时已经快被绿叶花朵装点满了,远看像裹上了一层红色纱衣。她凑近去,略尖的单层5片花瓣,似是桃花,一股淡淡清雅的香味萦绕在鼻端。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虽这可能不是梅花,这句诗词却依然贴切。
春天是真的来了,连带着春风一起来了。
她连篱笆旁都找了下,确实没找见,估计是被带远了。虽然有点可惜,但也没办法。
她叫来小家伙照旧先给他洗,于元乖巧地闭眼躺在夏夏的腿上感受着头顶轻柔的动作时,他想,还是夏夏给洗比较舒服。大哥对躺着洗头是不会的,还能弄到自己眼睛和耳朵里。
嗯,还有香香的味道,大哥也不会弄。
冯时夏将小狗的米汤晾出来,搬了木盆打好水,在院子里洗头。她已经好好瞧过了,真没有发现短发或者中长发的女子,如此,也只能暂时忍耐着了。
如瀑的黑发被倒垂进木盆里,一瓢温水下去,更显得发色黑亮。
于元在一旁摸摸自己的那点子半干的头发,再看看夏夏的,那么多。
那该多累啊!
“夏夏,我来帮你!”说完卷了袖子就冲上去给夏夏揉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