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记挂着给小奶狗把尿的冯时夏还是没怎么睡好,尤其半夜醒来几次迷迷糊糊的,不是被自己放的木架子差点戳了眼睛,就是被那些盆桶差点绊倒。
小奶狗“昂昂”“唧唧”的时候还不能去捂它的嘴巴,她提心吊胆的,生怕叫声给小家伙吵醒。
心累。
不过,比昨天好的是,小奶狗无事叫唤的时候少了。
好在第二日她终于是睡到自然醒了,没有小狗舔腿,也没有要大清早赶路的压力。
于平和方氏鸡叫的第一声就强迫自己醒过来了,绷着神经一直等着那个神秘人过来,然而,坐等右等——
“我有点想睡了,平哥,你等着吧。”方氏打个哈欠忍不住要闭眼。
“别别,一会儿准就来了,前两日你听着那声儿不正是这时候么?”于平拍拍媳妇的脸颊让对方保持清醒。
“哎呀,你一个人等着就行了,来人了你再叫我。”方氏的眼皮再次耷拉上了。
“不行不行,你耳朵劲比我好,我怕自己听岔了呢,前两日不都是你先听到的吗?”于平用手指扒开媳妇的眼皮。
“啊——咱不逮他了行不行?让我睡会。”方氏用力捶了两下自家男人。
“那肯定不行,咱一定得逮住了,我也想知道是不是阿元在闹。”于平态度很坚决。
“不,不是!阿元平常那么听话懂事,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肯定不是他。你别再想了,咱睡觉吧。再说,等他敲门了,咱出去抓也来得及。”方氏现在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为啥那会儿非得搅合进那孩子。
“媳妇,来不及啊!咱一定不能睡,头两次就是出去晚了,给他跑了的。”于平掐掐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接着掀了被子,“不行,好像听着有啥声,我得出去瞧瞧,说不定那人现在就在咱家院门前转悠呢~”
“平哥!”被冷空气忽地灌进来的被窝冻得方氏一激灵。
如此折腾到天都快大亮了,屋外始终没传来什么动静。
“平哥咱进屋睡吧,都下雨了,那人肯定不会来了。”方氏哆哆嗦嗦地披着单衣站在屋门口喊。
“再等会儿,他都连着来两天了,今儿肯定还会来。”于平透着门缝往村道两头瞧着,无论谁从附近路过,他都绷紧了身子,既希望尽快有人过来敲门又不希望人过来。
“平哥……我觉着可能前两日真是我听错了。说不好,不是敲咱家门呢。”方氏跟着等了一早上不得不动摇了。
“都等到这会了,就再等等吧。你也别进屋了,你过来听听声儿,有没有像头天喊‘二叔’的那声儿的。”于平朝媳妇挑挑下巴示意人过来。
“我不听,要听你自己听去!”方氏忍无可忍了,把房门一甩,准备进屋睡觉。
“好媳妇,再坚持一会,等会抓到那人看我不给他好看。”于平哄着人过来,主要怕真的听岔音把人放走了。
方氏此时恨极了,却连个怨恨的对象都找不到。
于元因着头天的运动量晚上睡得可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本来是想去二叔家的,可刚开门就见着外边下雨了,而夏夏昨儿才给他洗的澡,换下的衣服还湿答答的。
如果这套也弄湿了,就没什么衣服换的了,他打算等雨停了再过去。
夏夏还没起,他睡饱了。给被抢了“被子”的白菜重新盖好,他干脆去厨房学着夏夏的做法先煮了粥,连白菜的分量都算进去了。他看夏夏煮好多次了,放什么米,放多少水,他都记住了的。
但粥好了夏夏都没醒,他便自己拿出书和纸,继续写字,将哥哥教过的那几个都写一遍。写着写着,有点饿了,想起自己的布袋袋,他便干脆背到身上,时不时从胸前拈一颗豆子含嘴里。
冯时夏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画面,小孩背对着她端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