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活计让别人顶去了。
“屁股摔了?我看看,咋就摔得这般重了?”卢氏伸手过去就要扒儿子的裤头,谁知才刚挨上去——
“娘,嘶——娘,娘,娘,别动了,可千万别动了,我好疼。”葛天急得满头汗,费力地拨开自家娘亲要查看的双手。
“是不是摔着骨头了?要不,咱去医馆看看吧,娘去拿钱。”卢氏被这一嗓子喊得是真的不敢动了,微微发抖的两手紧紧攥在一起,颤声径直就要往屋里去。
“干娘,没事,是皮肉伤,养几天就好了。我带了药过来的。”赵太平见干娘连声音都不对劲了,忙安抚住人。
“真的?没伤着骨头咋走不了路了?你跌哪了?怎么跌的?”卢氏醒神过来后细问,太平的话她还是信的。
“就,就那路牙子上跌的呗,一脚没踩实。”葛天偏头躲闪着眼神道。
到底是自家儿子,从小养到大的,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她还能不知?
刚刚是关心则乱,如今头脑清明些了,卢氏一眼就瞧出了里头的事儿不简单。真要跌了跤,近旁的人直接就送天儿回来了,怎的还特意跑去卫所找了太平?
“说!你是不是又闯啥祸了?是不是跟街面上的人打架了?”卢氏板起面孔厉声就问。
“没有!娘,我没有!不信你问太平哥,我哪跟人打架了?嘶——”葛天被娘的眼神看得一激灵,但确实没有干的事他还是很有底气的,差点从赵太平身上跳将起来。
“那没打架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要再说你是跌的。”卢氏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悠一圈,打破砂锅问到底。
“娘,你就别问了。我还痛着呢,让我进屋躺会先。”葛天无力地再次趴回赵太平的肩头。
“行,你不说是不是?太平也护着你。那我自个儿去街面上问,我就不信我这一张嘴还问不出来。”卢氏抻抻衣襟就要往出走。
“娘,娘欸,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就别去问了。”已经在外头丢尽了脸的葛天是真不愿意娘出去听到那些话,更不想娘因为他被别人说嘴。
在他一番艺术性地修饰过后,事情的七七八八也都讲完了,但肯定,大多的话还是讲自个儿多正义,又受了多少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