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吃食。
经过几天的锻炼,小黑狗见到路上的生人已经不再叫唤得那么厉害了,但一起上车的乘客,它还是会扑腾吠叫企图恐吓人家。
奈何它是只毫无威慑力小奶狗,根本没人把它的行为放在眼里。而小家伙一安抚,它也就偃旗息鼓了。
大狗最初也是有些警惕的,但它可能碍于背篓、篮筐以及自身伤病的限制,不得不认命,现在在摊上呆久了,更是很习惯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了。
冯时夏都不知道这种现象到底算好还是不好了。
路上她依旧给俩孩子编着花环,这每日戴得时间久了,她都有些腻了,更怕几乎是光头的倆孩子不舒服,这两天都尽量用最轻最柔的草茎和花。
好在俩孩子没有表现反感和排斥。
她自己,本不想戴了,可她偏卖这个,不说换着花样戴,她也只能默默把自己当一个工具人来展示引导,别无她选。
没顾同车人的侧目,让俩孩子给她在两侧的辫子上插一些小巧的碎花,勉强也算戴上花环了。
城门上,孟大勇看着下方整齐和混乱交杂的场景,板正着脸不断来回扫视着列队进城的人群。
“诶,孟队今日怎的不去巡视了?往常这时候不都要巡视一番吗?”
“可能是想开了,其实咱这里也算太平吧,瞅那四下空荡荡的还不如这楼下来来往往的热闹有意思。”
“诶,那是不是哑娘子?”
“哪呢?你眼力不错啊,这么老远都能看清。”
“啥啊,我在楼下刚值两天,她都是坐这牛车来的,娃子、狗子、花,带齐这三样的,准是她没错了。”
“听说她前两日得了好大一笔赏钱呢。”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唉,看看人家,比我们这些个都强多了。”
“那人家祖上有手艺,这谁也没法子不是。”
“也得有运道,咱这县城,虽然大户不少,来往的商户也可以,但在街面上直接这么赏银可一年都没几回,更别说这么多了。”
“快别说了,啥时候我们的饷银能涨涨就好了,我指着下回馆子吃个够。”
“就你那饭桶肚子,怕是饷银翻两番都喂不饱吧?”
“你说啥?说——”
“你俩说啥?!不好好当值在这闹啥?!闲闷哪?走,跟我巡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