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背影,只得劝自己熄熄火气。都穿的草鞋,没事;雨不大,只够沾湿外衣的,没事;小孩子嘛,贪玩,没事……
嗯,回来给烤干衣裳和帽子就行了,犯不着剥夺小孩子们童真的乐趣。
冯时夏“咬牙切齿”地在桌上铺开自己准备裁剪缝制的布料,似乎感受到了老人谐谑的一瞥。
床单这些东西比帽子可就简单多了,而且也只有一层,唯一多一个的步骤就是这边的布匹都不够宽,需要多块拼接,唯一的要点就是保证缝线细密竖直。
在心里计算了最优的省布方式,已经做过背包、自制过内裤外加含多式缝线的帽子,这点手工活已经完全不在话下了,只是缝制时间长短问题。
她还给自己新做的四件套添加了全套的荷叶边。毕竟房间和布料颜色都太朴素,稍微加点花样不会那么单调,不至于被认为和墙面融为一体。
被套里头她还准备加绑带,等以后如果打了新棉被可以套好厚从里边固定,防止跑被。
以前看室友每次换新棉被都要重新缝上四角,换洗的时候再拆,她觉得还是比较麻烦的。主要她更不喜欢在布料上来来回回扎孔,虽然可能外观上并不怎么看得出来,谈不上多大损坏,但她就是感觉别扭。
她好像就喜欢什么都完完整整的,能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
不想用破坏的方式去影响它本该有的保鲜期。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种执拗,或许从内心也是缺乏安全感的,她总是小心翼翼在维护身边的每一样物品和每一段关系。
直到真的无力继续为止。
枕套她没填充棉芯,她想等小家伙的棉衣做好之后,她再用余量来处理,或许到时候不够量的话还要看情况添些碎布头或羽绒之类的。
俩孩子没玩太久就主动回来了,只是脏兮兮的双手里却捧着让冯时夏差点惊叫出来的东西。
全是一拱一拱蠕动着的蚯蚓。
胆大得很。
不过,想想“肚仔”对蜘蛛的偏爱,也没有什么难理解的了。
而且,蚯蚓是农村喂鸡钓鱼常备品,这倆孩子敢徒手触碰,确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冯时夏那一瞬间的惊吓表情却被于元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下意识就甩了手,拼命想搓干净上头的泥,试图抹去这一段自己的作为。
小豆子在俩人之间来回看看,手里不知该如何动作,他和阿元本想给夏夏看看自己的厉害,谁知竟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