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时夏想着这时去山里窜,钻灌木够树枝什么的,少不了会弄脏弄湿衣裳的,便带着小孩儿准备换一套装备。
瞥见一旁认认真真守包子,眼都不带眨的小胖墩,好笑地将人抄走了。
贵宝下意识想挣扎,可一想起这个人是夏夏,便只得乖乖的了。虽然他有点烦恼别人说他胖,但他也知道自己确实是比二毛他们重不少的,他动得厉害点,搞不好夏夏就要摔跤的。
冯时夏只是想看看小胖墩伤势如何了,今天走路看起来挺正常了,但不知道能不能碰,万一等会擦到碰到也不好。
她有心护一下小胖墩的隐私,奈何几个娃子鱼贯着跟了进来,想着自己这种行为也蛮像怪阿姨的,而且事主上次就一脸无所谓的模样,遂还是默认几个孩子围观了。
但她也只粗略地看了一眼恢复的情况,并隔着裤子试探了下痛感。
一周的时间,小孩儿皮肉的肿胀已经消下去了,之前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红紫如今也淡了很多,不用力压下去,小胖墩并未有明显的不适,看来确实恢复得不错。
这可能也算是肉厚的一些好处了。
给薄薄又上了一次药,她取了热好的包子饼子来,因为除了红枣窝头能每人分一个完整的,其他口味都只蒸了两个。于是每个包子饼子都被切成三份地分,每人分一份尝味道,谁也不多给。
虽然她自己吃不吃无所谓,但还是把她自己分的那一份吃掉了。
小家伙和“肚仔”这两天没少吃包子,本来以为他们会没啥兴致了,可不知是有小伙伴凑趣还是怎么的,照样吃得很兴奋。
这让她吃起自己那份来,突然心情也变得不太一样来。
可能雨才下过一天的原因,林子里虽然有蘑菇,数量还可以,但大多数都小,她让几个孩子放弃太小的蘑菇,容它们再长一晚,只采大小合适的。
这样转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六人拢共才找了两斤左右的雷公菜和四五斤蘑菇,里边快一半还是香菇,因为这东西一长就是满截枯树上密密麻麻的。
回了院子,她觉得东西不多,每个人采的也就够自己家里一顿的,便想让大家各自都拿回家尝鲜不肯收,毕竟他们带着篮子出门了,怎么能空手回去呢?家里人问起来又该怎么说?
谁知几个孩子仍旧执意要给她。
既然这样,她打算还按之前的来,给他们去代卖。
趁着天色还早,他们又进了竹林一趟,没想到笋却比蘑菇丰收得多,她足足挖了几十根都没挖完。
天快黑了,她把几个孩子安安全全带回了院子好好擦洗了一番,每人分两根大笋给带回去尝鲜。
临走时趁机问他们收拢了钱袋,表示要给他们补全上头的绣样,几人看了冯时夏钱袋上的那个小人,都没有任何意见,甚至连里头的钱都没掏出来就交给了她。
约定好明早再去山里采蘑菇,大家就又分头回家了。
这晚又是异常忙碌的一晚,冯时夏又快弄到半夜才睡,主要考虑这里的平均消费,麻花还是做得小,数量一多,整形就有点费时间,好在前一晚睡了个饱。
绣完最后一个钱袋倒在床上,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明天没有专车了,她要怎么把这么多东西带去县城?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冯时夏俩人才简单吃了个蒸红薯就腌菜,其他几个孩子就来了,“学委”还是缺席。
六人兴冲冲再次上了山,却发现这次山里的孩子比上回还要来得多。
“大毛哥,榔头说,他娘说蘑菇值钱,所以让他姐带着他一早就来了。”没咋干正事却打听到消息回来的贵宝公布道。
“他们肯定是因为上次你奶说你和二毛摘蘑菇挣到钱了才都来的。”大毛有些懊恼。
“还好我们昨日就来摘了一些了。”二毛觉得有些庆幸